他也無法安慰瓦蓮京娜,只好盡量轉移話題,讓漫長沉悶的旅程變得更輕松一些,至少沿途風景很是優美。他駕駛改裝的豐田陸巡在草原快速越野前行,開出一百多公里后,進入較為平坦的土路,速度明顯加快,11點之前趕到首都國際機場毫無問題。他路過熟悉的土著人村莊,減速慢行,揮手和對方打招呼,并把準備好糖果送給追上來兒童們,留下經過的證據,以防萬一。
他與瓦蓮京娜和郄龍三人前往科馬里追蹤瓦希德時,曾經干掉了一支科馬里的邊境巡邏隊,盡管尸體已經沉入湖底,但難免不被發現。如果兩國邊境安全部隊追查起來,偷獵者嫌疑最大,但他們三人也可能遭受懷疑,因此必須留下不在場的證據。這里的土著人村莊遠離科馬里邊境,而且與事發地點不在一個方向上,現身和村民打招呼是最好的證據。
豐田陸巡不久穿越村莊,繼續朝艮尼亞首都進發,一小時后開上正規公路,全速前行,相距不住一百公里。不到上午十點,瓦蓮京娜和庫洛夫抵達艮尼亞的首都,沒有進城,直
接繞乘而過,前往位于東南面的國際機場,不久抵達。庫洛夫把豐田陸巡停在固定停車場上,隨后與瓦蓮京娜快速下車,攜帶背包前往2號航站樓。
兩人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不久順利通過安檢,也無行李托運,十點四十分登上客機,進入頭等等坐好,系上安全帶,等待起飛。瓦蓮京娜進入工作狀態后,情緒恢復了正常,不時和庫洛夫交談說笑,很快融入現場的氣氛中,避免引起懷疑。客機準點起飛,機身震顫片刻后便恢復平穩,不久消失在云端。
午飯過后,瓦蓮京娜半躺頭等艙的座位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覺,醒來是已經快下午五點了,客機已進入地中海上空,距離米蘭約一個小時的航程。她的座位臨窗,外面云層較厚,視野有限,看不到下方洋面上情況。她不久朝空姐要了一杯果汁,邊喝邊無聊翻看雜志,飛機上禁止吸煙,對她來說很難熬。
客機抵達米蘭上空附近時,遇到了雷雨天氣,這在十月下旬的地中海沿岸國家較為常見,常常意味著季節的轉換,氣溫會有所降低。客機不久平穩降落在米蘭南郊的國際機場,瓦蓮京娜和庫洛夫稍后下機,順利通過安檢,帶著背包離開航站樓,走出大門便有涼風迎面撲來。艮尼亞和米蘭有數個小時的時差,現在已經接近零點了,機場外面空氣很涼爽。
瓦蓮京娜和庫洛夫外勤經驗豐富,后者也不知一次來過米蘭,早有準備,分別穿上了外套。庫洛夫懶得換上牛仔褲,仍舊穿著短褲,無懼涼風的吹拂。兩人很快乘坐出租車離開機場,前往市區預訂的酒店,追查肖恩行動正式展開。出租車進入米蘭市區后,馬路上車流明顯增多,盡管是已過零點,主要路段還是會堵車。
瓦蓮京娜和庫洛夫預訂的酒店在市區西面,出租車司機熟練繞過擁堵路段,凌晨一點左右抵達該酒店。兩人使用原先的護照入住,還是某國際野生動物保護基金會的雇員,分別住在酒店12層相鄰的客房內。瓦蓮京娜進入房間后,快速進行常規的安全檢查,確定沒有異常,這才進入浴室洗澡,不忘帶上水果刀防身。
她舒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不久裹著浴巾走出浴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煙默默地抽著,沒有開燈,黑暗環境讓她感覺很安全。從不了離身的獵刀留在了艮尼亞,因為無法通過機場的安檢,不知今晚是否會做噩夢。她稍后起身,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俯瞰米蘭市的夜景,毫無困意。
總部方面沒有黑曼巴軍團更多的資料,肖恩是唯一的線索,但人已經死了,只能通過他家人和朋友進行查詢,而且還要隱藏身份,并不容易。她目標尚未想好用什么身份接近肖恩的家人和朋友,當然前提是要先確認肖恩身份的真實性,希望波娃能想辦法將安東派來,否則很難展開追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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