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突然翻身壓在郄龍,美目閃著光,一字一句說道:“今晚做我的好人。”
她話音未落,窗外雨勢驟強,一如室內風云再起。
郄龍醒來已是早上八點,身邊已經沒有艾瑪的身影,估計是回到隔壁去看雷蒙了。他快速起身,精神飽滿,沒有絲毫疲憊感,盡管昨夜雨狂風驟。他去浴室沖了個澡,然后換好衣服,手槍塞入背包內,取出房卡,開門而出。他走到隔壁房間前,伸手敲門,等了片刻,房間內沒有任何動靜。
他繼續敲門,并且加大了力度,但還是沒有人應答,立覺不妙。他隨后邊敲門邊喊艾瑪的名字,始終沒回應,當即便準備破門而入。就在這時,斜對面房間內走出一名保潔員,皺著眉頭告訴郄龍,該房間內母子已經退房走了,自己剛打掃過房間,不用再敲了。他馬上詢問艾瑪母子倆走了多長時間,保潔員說至少一個小時了。
郄龍心中頓覺有些悵然,原本是自己想不告而別的,結果卻是艾瑪母子提前離開了,沒有任何預兆和留,就是是**。他判斷艾瑪肯定是對自己身份有所懷疑,但相信他不是壞人,否則也不會主動來自己房間內。他對艾瑪說不上喜歡,只是很有好感而已,畢竟認識時間很短,這樣分別倒也干脆。
他謝過保潔員,快步穿過走廊,下樓退房,走出賓館。
大眾b型房車停靠位置已經空了,地面上仍積存著不少雨水,空氣很新鮮,只是大貨車從高速公路開過噪音的很刺耳。郄龍沒有交通工具代步,無法上高速公路,只好站在服務區出口想辦法搭車。半小時后,他搭上一輛大貨車,中午時分在抵達日韋爾市,是個鐵路樞紐,連接整個中東部地區。
郄龍在市區外貨場下車,謝過司機,步行十分鐘,等到一輛出租車,直接進入市區。他不能直接去f國首都,自己相貌已經被國內情報局獲知,需要進行化裝,否則早晚會被發現。他進入市區有兩個目的,首先買化裝用品,然后故意暴露行蹤,引來追兵,調虎離山,否則很難安全前往首都。
日韋爾的只能算是中等規模的城市,距離首都300多公里,公路和鐵路都能直達,交通相當便利。郄龍倒了三次出租車,最終停在一處綜合
市場前,這里有他化裝所需要的任何東西,而且沒人會關心你的身份。但最重要的是,這里的攝像頭很少,就算有也被弄壞了,便于隱藏行蹤。
每個城市都有這種灰色地帶,地圖上找不到,也沒有人會告訴你,沒有經驗很難發現。郄龍對此很有經驗,是直接通過出租車司機獲知的,當然花了一些錢。他在綜合市場內待了四十分鐘,買齊所需物品,還將美元兌換成歐元,另外也把從黑幫分子身上搜到信用卡也買了,獲利4000歐元。
他清楚對方至少有五倍利潤,但跟自己無關。他不缺錢,這些信用卡都在逃亡途中使用過,估計國內情報局會追出到,正好用來迷惑他們。他重新換了一個旅行背包,裝好買來物品,現金、信用卡和證件貼身攜帶,快速離開。他沒走多遠便發覺有人跟蹤,估計對方見他是外國人,單獨前來交易,準備黑吃黑。
他知道跟蹤者不會在店鋪門前動手,因此從容前行,不久拐入一條偏僻巷道,腳步加快。三名跟蹤者也迅速跟入巷道,看看四周無人,果斷亮出匕首,跑步追上郄龍,準備動手。郄龍突然轉身面對三名跟蹤者,撩起新買的t恤衫,露出別在腰間的格洛克19型手槍,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三名跟蹤者沒想到郄龍會有槍,交易前曾仔細搜索身,不知他把槍藏在何處了。他們只是街頭混混,跟黑幫分子差很多,面對鎮定自若郄龍,完全失去了上沖的勇氣。雙方僵持了半分鐘,三名跟蹤者終于開始后退了,不敢冒險,畢竟對方有槍,雖然不知道真假。他們很快退出巷道,盡管也有少數商鋪人員發現情況不對,但沒人報警,以免自找麻煩。
郄龍不久也加速離開綜合市場,接著乘坐出租車到市中心吃午飯,飯后坐地鐵前往火車站,購買下午五點發往首都火車。他故意在多處公共場合暴露行蹤,尤其是在火車站自動售票機前買票,相貌必定會被售票機上攝像頭拍下。國內情報局應該有面部識別技術,通過計算機處理海量的視頻資料,發現自己只是時間問題,估計下午五點之前問題不大。
他隨后坐在火車站附近街道的露天咖啡廳消磨時光,邊喝咖啡邊取出新買的水果手機上網,查看秘密郵箱內有沒有留,結果很失望。該郵箱是他和“家里”聯系的唯一方式,在確定安全之前,不能打任何電話,而且也不會有人接聽,他現在正處于身份識別其間。薩米犧牲后,他便失去和家里聯系的渠道,只剩下一個郵箱,很是無奈。
他不反對身份審查和識別,但瓦希德生物檢材必須盡快送出去,一直帶在身上很危險,如果丟失,薩米就白白犧牲了。他現在有一個接頭地址,不過目前還不能前往首都,必須引開國內情報局注意力才行。對方眼下雖沒什么動靜,嚴密搜索網肯定已經布置好了,自己引蛇出洞計劃是否成功,不久便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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