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書撲通一下跪下了,嚎啕大哭:“哥,我是你親弟弟啊。你要是對我怎么樣,媽她不會原諒你的,咱們沈家的規矩你還記得吧——”
沈金書額角的青筋突起,喉嚨里像壓著鐵塊:“當年的事,你一五一十說出來。”
兩兄弟在書房里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曙光初現。
沈金書像一尊雕像一樣,很久不語。
終于,他做了決定。“你現在就去國外,永遠不要回來。”
沈銀書愣住:“哥,你——”
“不要再叫我哥。從你踏出這道門起,不再是沈家人。”沈金書抬眼,像一把鈍卻沉的刀,“還想爭?還想留?我留你一條命,已經是最后一次。”
沈銀書張了張嘴,終究什么也沒說。
半小時后,管家把護照、機票遞上來。
天將亮未亮的時分,沈金書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件事,不能告訴于淵。
于淵心里一直有氣,認為他沈家對不起他媽媽。
如果于淵知道了他媽媽的死因,沈金書都不敢想象這個兒子會變成什么樣。
他給秘書交代:暫停沈銀書在國內的全部權限;對外口徑,長期外派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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