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親親。”小孩很認真,踮起腳,在于淵的臉頰“啵”了一下。
于淵:“”
他整張臉黑成一片,耳朵卻悄悄紅了。
咬牙切齒擠出一句:“隨便你們,快點做,快點結束!”
燈光下,一大一小的影子靠得很近,像被命運牽著線拴到了一起。
——
采完血樣,于淵心情糟透了。短短一個小時,他感覺比打一場架還累。
他把小團子往外推:“聽好了,我不是你爸。等會兒你跟警察姐姐走。”
綿綿抬頭,眼睛水汪汪,委屈得要命:“嗯。”聲線軟得像要哭,又一頭扎進他懷里,死死不放。
于淵心口一堵,手停在半空,最后還是落到她后腦勺上,輕輕護著。
女警心都要化了:“要不先留個聯系方式吧?孩子現在只認你,這會兒硬掰走,她得哭。”
“他聯系方式啊,常客呢。”前臺小警察插嘴,“手機、住址、學校、班主任,咱所里都有檔案。”
于淵臉更臭:“”
終于,他一聲不吭,甩門走了。
能不能投訴派出所啊,風評被害!!
——
于淵還有件事,他朋友韓冰生日,請他去。
韓家和沈家交好,當初他堂弟沈鵬程介紹他和韓冰認識。
后來他和沈鵬程疏遠了,但和韓冰一直交好。
其他朋友的局他可以不去,但是韓冰請他,他要給這個面子。
而且韓冰知道他的處境,電話里還特意強調,不許帶禮物。
他在心里記這個好。
夜色下的蘇水城,燈紅酒綠。
韓少的生日,當然場面不小,在最熱鬧的ktv,門口停的清一色豪車,牌照一串比一串硬。
于淵走進去,店員見了他,笑得比見到自己媽還要燦爛:“于少,今兒怎么沒開蘭博基尼來啊?現在流行環保了?”
說著狗腿地拍了拍于淵的肩膀,像古代的傭人一樣給少爺除風洗塵。
他不知道沈家的事情,更不知道于淵被趕出去了。
他只知道這個冤大頭少爺很大方,每次過來只要他們稍稍服務一下,就能拿到至少100塊的現金小費。
誰知,這一次于淵冷冷點了點頭,居然徑直上樓去了。
也沒掏錢,一分小費都沒給。
店員看著他背影,剛剛的笑臉瞬間消失了:“擺什么譜,誰不知道你是沈家的私生子。”
以前于淵大方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也沒感激過他,都覺得他是個泥腿子出身,一下子被認回豪門,裝大款而已。
“土包子骨子里窮酸——哎喲!”
店員剛說完,就左腳踩右腳,狠狠摔了個大馬趴!
而他沒注意到,剛剛拍于淵衣服的時候落下來的一根褐色的卷發,在空中閃了閃,化成了灰,消失了。
于淵剛上樓,聽到樓下動靜很大,說是店員摔斷了腿。
他皺了皺眉,心里莫名一動,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
包間里,熱鬧嘈雜,為首的韓冰穿著一身高定的深色西裝,他周圍都是本城的二代們,抽煙的抽煙喝酒的喝酒擲骰子的擲骰子,不亦樂乎。
“哎,于少今天怎么空手來了?”
“是啊,咱韓少生日呢。”
桌上堆滿了名牌禮盒,大家語氣里可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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