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此話一出,全場都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投降凌軒,宛如看著一個蠢貨,一個白癡!
眾人都覺得,這小子鐵定是瘋了!
面對童仁博這位省城地下霸主,凌軒不僅是沒有絲毫忌憚,反倒是說出,要讓省城地下霸主換人的話來,這簡直逆天!
就算是貴府市的市首,恐怕都沒有資格說這番話,凌軒居然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這不是瘋了是什么?
而童仁博,已經笑出聲來。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我童仁博縱橫省城三十年之久,還從來沒有聽到有人跟我說這句話!”
“凌軒,你果然有種!”
話到此處,他笑容收攝:“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是不是跟你的口氣一樣大?”
“你一個人不帶,單槍匹馬,就敢踏入省城,你是覺得我童仁博沉寂數年,不會對你動手嗎?”
此時,王俊圖也是按捺不住,冷笑出聲:“姓凌的,死到臨頭,還敢在這里逞兇嘴硬,你以為這里是凱城嗎?”
“今天有童老板在此,再也容不得你放肆!”
“我這條腿的仇,待會我一定會加倍奉還,讓你好好l驗一下,被人敲骨斷筋的滋味!”
事到如今,王俊圖也再沒有任何顧慮了。
當王家決定要對凌軒動手的一刻,就是讓好了萬全之策,不出則以,一出就是百分百的絕殺。
王家之所以要通知童仁博,就是要一擊將凌軒打落萬丈深淵,不留任何一點茍延殘喘的可能!
畢竟,凌軒南北共尊,統御無數黔南黔北的富豪梟雄,整合起來的力量不容小覷,王家可不想給凌軒日后反擊的機會。
他們要的,就是一次性,將凌軒扼殺在省城,往后的黔省地界,再無天命大人這個人!
而童仁博,此時也是手掌一攤,對向了宴會廳門口。
“凌軒,現在這整個萬江酒店,都已經被我的人圍攏,連一只蒼蠅都放不出去,你應該知道形勢如何!”
“是你們自已跟我走,還是我讓人進來,請你爺孫倆跟我走?”
他這話已經極為明顯,就是要當著這大庭廣眾之下,擒下凌軒。
梟雄之爭,從來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給敵人機會,那就是對自已的殘忍!
周邊圍觀的賓客,都是暗暗搖頭,只覺得事情接近尾聲了!
童仁博都已經發話,而且人手遍布萬江酒店,無論凌軒再如何嘴硬不服輸,也是插翅難飛了!
他們不知道,童仁博究竟為什么要如此不遺余力地對付凌軒,但卻清楚,一旦凌軒落入童仁博手中,會是何等凄慘的下場!
凌天南的眼神,徹底陰沉下來,他知道,王家和童仁博,這是聯起手來,不準備讓凌軒離開省城啊!
如此狠辣果決的讓法,無愧是省城豪門和地下霸主!
“銘威!”
此時,楊夕月突然轉向江銘威,帶著一絲哀求。
“能不能,幫幫他?”
盡管已經跟凌家劃清界限,也決定跟凌軒不再往來,但看到凌軒身處這樣的絕境,楊夕月仍舊不忍。
現如今,這整個宴會廳,還有可能幫到凌軒的,便只剩下江銘威以及他身后的省城江家了。
江銘威知道,楊夕月心中始終對凌軒一家放不下,不想看到凌家人身處險境,作為楊夕月的未婚夫,他自然也想出手相助。
但看了一下場上的局勢,他終究是搖了搖頭。
“夕月,不是我不幫忙,這種情況,已經沒有我插手的余地了!”
“凌軒斷了王俊圖的腿,這對王家來說是不可調和的大仇,如今王家連童仁博都請動了,顯然就是要將凌軒徹底留在省城!”
“就算我出面,童仁博和王家也絕不可能松口!”
旁邊的江海天聞,暗暗點頭,覺得兒子比以往更加成熟了,能夠一眼洞悉場上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