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擊案發生之后,鎮上來了很多軍人以及當地的政府高官,據說他們都是為了尋找在車站失蹤的那一對少年男女,甚至還重金懸賞過有關那對少年男女的消息,兩名保安員由此推斷,那一對少年男女必定是非富即貴,有著不凡的身份。
當初因為懸賞的事情,兩名保安都動過心,發動親戚朋友尋找那對少年男女的消息,可一直沒有結果,后來隨著鎮上那批軍人以及政府高官的陸續撤出,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此時正值午后,一輛輛客車從車站大門進進出出,車站內外,站著不少剛剛下車或者正準備上車的旅客。
兩名車站的保安員站在值班室門口的遮陽傘下,無精打采的聊著天,雖然車站里人很多,顯得有些混亂,但只要沒人惹事生非,他們也懶得過去維持秩序。
就在這時,一隊旅客哄哄嚷嚷的進了車站,立即就引起了兩名保安員的關注。
這隊旅客一共九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看起來有六十歲左右的老嫗,老嫗頭發花白,個頭不高,干瘦如柴,腰板微微彎曲,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鄉村老年婦女差不多,只是她臉色嚴肅,目光陰冷,看人一眼,會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大熱的天,渾身上下罩在一套厚厚的黑衣當中,給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老嫗的身周,簇擁著八名青年男女,八名青年男女個個打扮怪異,和時下的年輕人顯得格格不入,他們看向那老嫗時,目光里帶著崇拜和畏懼,顯然他們都是唯那貌不驚人的老嫗馬首是瞻。
這一隊旅客,顯然是要去東海市的,他們一進車站,就向著那輛直達東海的客車奔去。
當他們走到客車的車門前時,正巧與另外一隊旅客相遇,雙方為了誰先上車的問題發生了爭執,剛開始還只是動動嘴皮
子,后來爭執漸漸激烈,開始相互推搡起來。
雙方人數差不多,不過老嫗這一邊的九個人,穿的衣服奇形怪狀,又是一身的風塵,落在別人眼里,就像是一群從山窩里走出來的草根;而和他們對峙的那一隊旅客,一個個錦衣華服,頗有氣質,顯然都是很有身份的人。
見雙方之間的火藥味愈來愈濃,大有隨時開打的可能,兩名保安員慌忙跑過來勸解。
“小保安過來摻合什么?這里沒你們的事,一邊玩去!”老嫗身邊的一個光頭男子瞪了兩名保安員一眼,隨即點了點對方領頭的一名旅客,扯著公鴨嗓子嚷道:“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小子,到了這西部,眼睛最好放亮一點,別惹了不該惹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站在光頭男子對面的,是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看起來身高馬大,孔武有力,他見光頭青年威脅自己,冷笑一聲,推了光頭青年一把,道:“你他媽囂張什么啊!你們不好惹,老子就好惹了?快滾吧,否則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禿頭!”
光頭青年目光中閃過一道厲芒,毫無征兆的,抬手就是一拳砸了出去,他似乎曾經練過功夫,這一拳風聲呼呼,顯然威力不小。
但光頭青年這次似乎遇上了硬手,對方是個退伍兵,也練過幾年硬功夫,見他一拳打來,同樣也是一拳砸出,兩人胸口同時中拳,又同時后退。
光頭青年的抗擊打能力明顯不如退伍兵,退伍兵渾然沒事,他卻手捂胸口,蹲在地上“哎喲”“哎喲”的痛呼出聲。
“真是個廢物!這幾年,你的身體都被酒色掏空了!”一旁的黑衣老嫗顯然對光頭青年非常不滿,低哼了一聲,向身邊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使了個眼色,道:“小蜜蜂,你去會會這個年輕人!咱們‘藥仙谷’的人,可不能讓人瞧扁了!”
那叫小蜜蜂的年輕女子長相普通,但身材卻極為火辣,聞扭動著腰肢走到退伍兵面前,嗲聲嗲氣的道:“哥哥你好厲害哦,一定練過功夫吧?正巧小妹也練過,想向你討教一二……”
她一句話沒說完,就已經翹起蘭花指,指甲向外,沖對面的退伍兵身上劃去。
她的指甲留得很長,上面涂著一層不知是指甲油還是什么的東西,陽光下看來,黑中泛著綠芒,詭異的很。
年輕女子出手如電,速度快的驚人,盡管站在她對面的退伍兵下意識的向后躲閃,但手背上還是被年輕女子的長指甲劃出一道寸長的傷口,鮮血立即滲了出來。
“你……”那退伍兵見對方是個嬌弱女子,被她指甲劃傷,雖然惱怒,但也不好對她大打出手,厲聲喝道:“老子不打女人,你給我滾開!”
年輕女子“嗤”的一笑,瞟了一眼他手背上的傷口,迅速退回到那黑衣老嫗身后,低聲道:“師父,小蜜蜂不辱使命!”
“好,干得不錯!”黑衣老嫗陰陰一笑,低聲道:“給他點小小教訓,讓他知道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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