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依然淚眼婆娑的抬頭看了葉寒一眼,只當他是在和自己說笑,擦干了眼角淚痕,勉強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床上被褥,柔聲對葉寒道:“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了。你在外面走了半天,又跟劉智勇打了一架,也該累了吧?來,躺床上休息一會兒。”
秦依然本身就是學醫的,知道尿毒癥并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懂些醫術就能治療了,據專家說,母親的病情用藥物已經無法控制,需要經常到醫院做透析,花錢不說,還很受罪,現在葉寒說他能治,秦依然自然而然就把他的話當成了一句玩笑,要知道葉寒自己本身還是一個病人呢。
“依然姐,你不信我?”見秦依然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這回輪到葉寒急了,緊緊抓住秦依然的一雙玉手,緊盯著她的眼睛,正色肅聲道:“我真能治!實話不瞞你,我剛才說的那位老中醫,其實大有來歷,據說是……是那個誰……哦,是扁鵲……對了,他說他是扁鵲后人。我剛開始也不信,不過后來和他學了醫術后,就不得不信了。那位老中醫,醫術通神啊!”
葉寒漫天扯慌,臉也不紅一下,心想自己醫術神奇是真的,但總不能直接和秦依然說,自己是來自于另一個世界、以醫入道的修真者吧?于是心念電轉間,他就把華夏歷史上那位神醫給搬了出來,這樣就算自己顯露出一些神奇醫術,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了。
如果有人問起傳授自己醫術的那位“莫須有”的老中醫仙居何處,自己大可以說他老人家是位隱世高人,誰都不見,要不然就說他舍家棄業、云游天下去了。
誰知道秦依然一聽他和扁鵲后人學過醫術,對他的話就更加不信了,想想母親的病情和巨額的醫療費用、不由精神懨懨,黯然神傷。
葉寒見她不信,也不再多說,打算等自己出院了,就到她家里去瞧瞧,如果她母親的病自己有把握醫治好,就不妨出手幫一把。
片刻之后,果然正如葉寒所料,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劉醫德滿頭大汗的急步走了進來,剛一進病房,就點頭哈腰
的連聲給葉寒賠不是。
“哎喲,劉院長,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給我賠什么不是?我受之不起啊!”葉寒不冷不熱的問道。
劉醫德精通人情世故,一見葉寒這副態度,就知道這位小爺是明知故問,而且心里一定非常生氣,哭喪著臉道:“葉老弟,犬子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要跟犬子一般見識。我……我剛才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這該死的兔崽子,三天兩頭給我惹事,回頭我打斷他的腿!”
葉寒見他誠惶誠恐,知道他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害怕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市長,“嗤”的一聲輕笑,向一旁的秦依然呶了呶嘴,道:“劉院長,你搞錯了,你兒子招惹的不是我,而是我依然姐,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你要道歉,該給我依然姐道歉才對。”
“是是是……”劉醫德聽葉寒一口一個“依然姐”,似乎兩人關系匪淺,心里一驚,轉向秦依然,連連給她鞠躬道歉,嘴里不斷說著對不起,那樣子,哪還有一點昔日里在下屬面前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氣勢?
在秦依然眼里,院長大人平時一向嚴肅刻板,不茍笑,領導架子端的十足,心里多少對他有些懼意,這時見他不住給自己道歉,一臉哀求之色,嚇的一顆芳心怦怦亂跳,慌忙擺手道:“劉院長,你別這樣,你……你……唉……算了……”
聽到“算了”兩個字,劉醫德渾身一陣輕松,抹了抹額頭汗水,感激涕泠的道:“秦護士胸襟寬闊,令人欽佩啊!請秦護士放心,我回去就警告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讓他以后不準再騷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