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院中已沒有看守的婆子,大門敞開著,地上散落幾截斷裂的麻繩,人已經不在了。
祁華抖抖索索地說:“看吧,我就說她回家了!”
林冬凌沉下臉:“去靈堂!”
靈堂內此時無人,只有兩個守夜的仆人靠在門邊打盹。
一名秘字隊成員悄無聲息來到兩人身后,不輕不重地一敲,兩人連哼都未哼,便軟軟的歪倒在地。
林冬凌一步踏入靈堂,他面色沉凝,下頜繃得筆直,眉眼此刻覆著一層寒霜。目光死死鎖定在靈堂正中那口厚重的棺槨上,感覺每邁出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越是靠近,他的腳步越是沉重。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鼓動,一股難以喻的恐懼,自腳底纏繞而上,幾乎要凍結他的血液。
他害怕,害怕看到那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畫面。
終于,他停在棺槨前,距離那冰冷的木頭只有一步之遙。
他的指尖在微微顫抖,連帶著聲音也帶上了無法控制的顫音,破碎而沙啞:
“開棺。”
三名秘字隊員立刻上前,兩人托住棺蓋兩側的暗扣,一人抵住棺尾,三人同時發力。
林冬凌的目光死死盯著棺槨,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沖破皮肉。
隨著棺蓋緩緩推開,他的呼吸驟然一滯,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棺內并排躺著兩個身影。
左側的男子,身著華貴的世子冠服,臉色是一種毫無生氣的青白,雙頰凹陷,嘴唇泛紫,雙目緊閉,顯然已死去多時,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死氣。
而緊挨著他的,是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