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正準備五分鐘解決完早餐,結果切了塊荷包蛋正要喂自己時,還沒碰到唇,就聽到對面男人的這番話,她拿著叉子的手緊了緊,抬頭冷淡的道,“不必了。”
他清淡笑著,“我又不下毒,你這么仇視我干什么?”
溫薏沒理他,只偏頭對站在一旁的蘇媽媽道,“您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不用了。”
蘇媽媽為難的看向墨時琛,畢竟他如今才是主人。
她這種老年人是搞不清楚現在年輕夫妻的生活方式,不懂他們為什么要離婚,更不懂為什么離婚了還……當然,她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并不多嘴。
墨時琛把幾份早餐都排到了一個餐盤里,將盤挪到蘇媽媽跟前,“再加一杯果汁,給沈先生送過去,就說是溫小姐請他吃的。”
“墨時琛,你不要欺人太甚。”
男人朝她平平一笑,“我欺誰了?”拼完了給沈愈的早餐,他就開始慢斯條理的給自己的面包蘸果醬,語氣輕慢,“你昨晚待在這里跟我干了什么,你來之前就料到了,他自己也是男人,難道會幻想送到嘴邊的肉我能不吃?不送這份早餐給他,他就不會知道你在我身下被我弄?”
溫薏氣急,表情僵著,連眼眸也未動,就這么死寂了幾秒后,她突然朝蘇媽媽伸手過去,將那一份正要被端起早餐猛地掃到了地上。
瓷器跌在地面上,發出脆得刺耳的聲音,剎那間摔得支離破碎。
蘇媽媽嚇了一小跳,好在溫薏是往旁邊摔的,所以離她有半米的距離。
她臉色冷艷,聲音更加,“我跟你干了什么,都輪不到你羞辱他。”
墨時琛看著她,沒吱聲。
羞辱?
沈愈是她男人?他以什么身份什么資格被他羞辱?
一旁的蘇媽媽更是不敢出聲,墨時琛平常好似脾氣很好,也很少發怒,但她最怕這男人不不語盯著一個人看時的模樣了。
溫薏說完后就像是徹底發泄完了,也不去看他的臉色,緊握叉子
的手松了松,變回了正常的力道,低頭開始面無表情的吃她之前就準備吃的荷包蛋。
最終,墨時琛只極淡的吩咐了一句,“讓人過來收拾干凈。”
蘇媽媽松了一口,忙應了,“好的。”
溫薏旁如無人自如的吃著她盤子里的食物,雖然略快,但也并沒有一副狼吞虎咽趕時間的架勢,只是吃的很專心,表情也恢復了自然,只是顯得淡漠。
墨時琛盯著她,瞳孔似縮緊了,腦子里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她說的那句話。
可是我愛上別人了。
這種臨時又拙劣的敷衍謊,他是不信的,可此時眼前還是浮現出了那張臉。
而這張臉像是一團發霉了的棉花,堵在他的呼吸道里,讓他呼吸不順,很煩躁。
他骨子里萬分看不上那種該出手時早不出手,就知道在背后美其名曰默默守護其實就是等著撿漏的男人,可這種男人最讓人煩的就是,他讓女人感到安心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