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怔愣數秒后,語氣尋常的回答,“她給我打過電話。”
那邊沉默了比她更長的時間,而后他極慢的語速讓她幾乎能想象他此時正無奈的捏著眉心,“她跟你說了什么嗎?”
“說她想找你,讓我幫她聯系了。”
“你拒絕了。”他以陳述的語氣陳述著這句話。
溫薏輕笑,“我有不拒絕的理由嗎?”
“她還說了什么嗎?”
“她到了巴黎,想見你。”
男人語氣平平,但似乎壓抑著什么情緒,她隔著電話線都能感覺到他沉悶的氣場,“然后呢?”
溫薏反問,“你還想要什么然后?還是說你覺得我應該領著她去見你?”
“我沒這么說。”
溫薏沒搭話。
墨時琛又問,“她還說了什么嗎?”
敏銳如她,怎么可能察覺不出來這一連串的問題后的不同尋常,她的聲音淡了下來,“我不想理她,就掛了電話,后來她給我發了短信,說她帶了你丟的那枚婚戒過來,想親自交給你,你不去的話,讓我或者派個人過去,我不想要那個戒指,也不想見她,就沒回她。”
“她后來還給你打電話或者發短信了嗎?”
“不知道,我拉黑她了。”
在沉默持續了將近半分鐘后,男人緩聲沙啞的道,“她不見了。”
溫薏在這邊抬起了眼睛,喉嚨剎那間干澀了下,“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她半個多月前從江城來巴黎,至今沒有回去,從到巴黎那天開始,手機處于失聯的狀態……江城那邊的人今天找到我才告訴我她來巴黎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一直沒有消息,她來巴黎前提前訂好的酒店也沒有入住……她現在基本處在失蹤的狀態。”
失蹤了?
溫薏提取到這個信息的時候,腦子里的思維仿佛開始混亂了起來,一時間梳理不清,以至于她的腦海里沒有任何的內容。
“太太,”他問,“她跟你說她送了婚戒過來,你為什么不肯去一趟?或者你這么不喜歡她的話,派個人過去也行。”
因為她覺得那枚戒指用處不大了,也因為她覺得李千蕊居心叵測。
這都是她能說得出來的額理由,但是此刻,這些話卡在了她的喉嚨里,因為她從男人聽似淡然的腔調里,聽出了別的內容,于是她笑著道,“我為什么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