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就被敏銳聽到動靜而從陽臺折回了臥室的男人直接撈過了腰,順勢抵在墻上親吻了起來。
她聞到了淡而干燥的煙草氣息。
他很少抽煙,除非心情不好,或者等待的時候。
被他掐著下顎吻了一段后,她才察覺過來今晚跟以往好像不太一樣,并不是接個吻就完事兒了,因為男人探入她睡袍里的手指動作極具挑逗意味。
平常吻著吻著他也免不了要摸兩把,但那畢竟還是不同的。
溫薏被捏得重了,不自覺的從喉嚨里發出短促的低叫,她攥著他腰上的襯衫,仰著頭道,“醫生不是說你不能劇烈運動嗎?”
“是不能,”他的呼吸灼熱,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低得有些模糊的嗓音啞得性感,帶著笑意,“不過,那還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嗯?”
很久了嗎?
算一算好像真的有段日子了,只是,最近的時間似乎過得挺快的。
她迷迷糊糊的這么想著,感官和意識很快被男人掠奪了個干干凈凈,然后卷入了更深的漩渦當中。
…………
云雨歇后。
空氣里曖昧的氣息還未散盡,墨時琛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多,還沒到零點。
他饜足,但沒什么睡意,于是撈起浴袍隨意的披上,掀開被子打算下床,腳剛落地還沒站起來,衣擺就被人從后面扯住了,“你去哪里?”
溫薏本來已經被他哄得快睡著了。
墨大公子床品向來是極好的,無論事先前戲,進行中的技巧和持久度,還是事后的耐心溫存,只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基本都很到位。
見她醒來,他立即的轉過身,手掌回握住她柔軟的手,“我想起來下班前有封郵件忘記回了,去書房處理了,你先睡。”
她已經是半睡的狀態了,聞咕噥了不知道說了幾個什么字,然后挪了挪腦袋,又睡了過去。
他看著暖色調的光線下女人恬靜的睡顏,無聲的勾了勾唇,坐在床沿這么看了她一會兒后,才真的起身去了書
房。
他半夜起來自然不是什么郵件沒回,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東西。
做完后他眼角的余光無意中瞥了眼她跟他十指緊緊相扣的手指,腦海中便自然而然的浮現了出來。
墨時琛推開書房的門,擰開燈,搬出擱在書架上那個裝滿了被弄干的信封的小木箱,放到書桌上,然后將里面疊放得整整齊齊的信封全都拿了出來。
最里面躺著一枚戒指。
那晚溫薏將這一箱的信封全都倒出窗外,連著當初隨手擱進去的戒指,也一并掉落在了被雨夜籠罩的荒草地上。
是他在撿那些信的時候,無意中撿到的。
當時他半蹲在草地上,全世界都是滂沱的雨聲,頭頂是保鏢給他撐的黑色大傘,遠遠的光線在雨幕中也稀疏黯淡,他低頭凝視指間的鉆石戒指,指尖摩擦著那冰涼的堅硬。
就像現在這樣。
她把她的婚戒,和她那些年用筆寫下的感情,一并收在了這個小木箱里。
既也沒有丟棄,卻也不再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