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琛趴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后準備起來,打算把筆記本拿到陽臺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他本來就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只是最好不要上下樓跟大幅度的彎腰動作。
去醫院的時候沒心情注意這些,可能的確加重了點負擔。
剛下了床將臥室的溫度調到適合午睡中的女人,擱下遙控后又給她蓋了條毯子,正要轉身往陽臺走,溫薏之前擱在床頭的手機震響了。
他第一個本能起的念頭是會吵醒她,所以條件反射的拿起了手機,本想點掛斷,但不知怎么點了接聽。
屏幕上顯示的是沈愈兩個字。
他沒多想,拿著手機就大步的走到了陽臺。
拉上門后才溫溫淡淡的開腔,“沈先生,我太太睡了,有事嗎?”
那邊短暫的靜默了幾秒,才響起了極淡的笑聲,“墨大公子。”
“嗯,是我。”
“沒什么事,既然她睡了,那改天有機會再說吧。”
墨時琛瞇著眼睛眺望莊園的
盡頭,唇角扯了扯,“沈先生,你有事找她的話可以轉告我,等她醒了,我會記得轉告。”
“墨公子似乎對我懷有敵意?”
“我只是對上次沈先生恰好在我太太公寓樓下遇到她這件事有點兒疑問。”
“哦?”
“我這個人,向來就不信什么緣分和巧合,”墨時琛語調很淡然,語速更是不緊不慢,侃侃的像是聊著一件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事情,“但我又想,既然我不在的那五年里,沈先生也沒有表示或者做點什么,現在似乎更沒理由做點什么了……”
他聲音一頓,話鋒隨即就轉了,似笑非笑的道,“所以沈先生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巧合?”
“墨公子,”沈愈笑笑,從容淡然的道,“如果不是巧合,你又打算怎么樣呢?”
即便不是巧合,他難不成還能跟溫薏說,沈愈對你居心不良,你以后離他遠點?
不可能的。
間接替情敵告白,他哪有這么蠢。
溫薏不知道,他自然寧愿她永遠不知道。
沈愈對他最大的危險就在于,溫薏對他不設任何防備,也許真的是因為認識的時間太長了,長到壓根不會有那方面的想法,所以她對他的神經末梢都遲鈍了。
在此之前,沈愈未必沒有表示過,不過她也像上次那樣忽視了。
墨時琛瞇長了眼睛,“不能怎么樣,只是請沈先生沒有必要的時候,少聯系我太太,影響我們夫妻的感情。”
他的領地意識,很強。
沈愈淡淡的道,“墨公子,你與其警告我,不如警告你自己,她如果哪天想離開你,那也是你自己作死,而不是被人撬走的,她愛你太久,誰都撬不走,除了你自己。”
墨時琛沒說話了,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既然墨公子不想我跟薏兒私下聯系,那就勞煩轉告一聲,之前方淮找她哥哥,方家跟溫家有長期的合作來往,這個面子他不能不給,但替muse說話這個事情,她不想說就可以不用說,這個面子溫家已經給了,她不用再看誰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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