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小看這女人了。
溫薏看著他,“只是出了點小意外。”
“只是?你還想出什么大意外?”
溫薏沒說話了。
他沒法彎腰俯身,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的她的抬起了一點,更清晰而直觀的看到她的傷口,末了收回手,又瞥了護士一眼,“要么上藥,要么換人,傻坐著干什么?”
護士又是小小一驚,即刻反應了過來,重新拿起棉簽給溫薏擦藥。
靜了一會兒后。
墨時琛看向沈愈,瞇起眼睛不咸不淡的開了腔,“請問沈公子,我太太的情況怎么樣了?”
溫薏想睜眼,但額頭的傷疼得她想閉眼逃避,因為沒辦法看清楚男人此時的表情,只從他的語調里感覺到了
一股濃濃的不悅,還有某種隱晦的獨占意味。
沈愈倒也不介意他的態度,語調淡淡的轉達了剛才醫生的意思。
雖然溫薏看起來的確沒什么大礙,但聽完這個答案,墨時琛緊繃的下頜線條算是舒緩了下來,整個人的氣質都緩和了不少。
墨時琛看了眼溫薏,又轉而問了沈愈,“再請問沈公子,我太太好端端的出門跟朋友吃個飯,發生了什么讓她磕得頭破血流進了醫院?”
溫薏,“……”
她就點小蹭傷,至于用頭破血流來形容么?
沈愈看了眼身旁的溫薏,條理清晰的回答,“飯后她準備開車回家的時候,車子剛提速,muse當時著急想攔她的車……所以出了事故。”
溫薏雖然不知道墨時琛是怎么知道她出“車禍”的事情,但她覺得他未必不知道她是因為誰才出的事,至少他應該知道,她出事的時候跟誰在一起。
男人冷漠了重復了這個名字,“muse?”
剛念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他轉過身,看著坐輪椅被推進來的muse,和推她的方淮。
方淮見墨時琛已經到了,臉色微微一變,但面上沒露出什么端倪,“墨公子到了,”他擔憂的問道,“墨太太沒什么大礙吧?”
墨時琛冷漠的視線筆直的落在輪椅里的muse身上,而嗓音比臉色還要冷上幾分,“我讓你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也不要出現在她的眼前,你是教訓吃的不夠還是腦子不好使?”
當著沈愈,方淮,溫薏,還有醫生跟護士的面,對muse而,墨時琛這番話,不僅重,而且難聽。
muse傷的本來就比溫薏重,又被方淮拉著來給溫薏道歉,結果話還沒說,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從小到大,她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刻薄的罵過。
看著墨時琛冷漠得絲毫不近人情的臉,臉色蒼白的厲害,手指僅僅攥著自己的衣服,呼吸全都堵在喉嚨里,險些要掉下來淚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