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墨時琛反應過來她想干什么,就聽哐當一聲,數百個信封,如天女散花般的飄落了出去,風吹遠了點,但很快被雨水打落了下去。
雨還是下的很大,風也沒停,墨時琛長腿兩步跨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拉到了一邊,他的神色已經不復剛才的悠閑,輪廓緊繃,手指掐著她的手臂都是控制不住的力道,跟聲音里怒氣一樣,“溫薏,你干什么?”
溫薏沒看他,而是側首看著黑漆漆的窗外,風雨交集,雷聲交織閃電。
那些信,眨眼間就消失了。
幾千個****夜夜,幾百封隱秘的心事,跨過漫長的歲月。
他沒有看過,她其實也快忘了。
墨水寫的字,一旦被水徹底浸濕,即便紙干了,那些模糊的字,也再也看不清了。
今晚的雨,下的真是時候啊
。
大約是見她不說話,墨時琛失了耐心,又重復著低吼了一遍,“溫薏!”
他也說不出是因何而起的脾氣,聚集在他的身體里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要爆發的勢頭,她來之前,他也沒有對這些信產生什么強烈的念頭,或者一定要看的想法。
可眼睜睜的看著它們被毀了,胸腔處狂躁不已。
尤其是看著眼前女人被打濕了一半的頭發跟衣服,狼狽又冷然,他手指上的力度一再失控。
溫薏已經緩過神,抬頭看著他,“就算是你的,現在也沒了,”她伸手把男人握著她手臂的手指掰開,心頭恢復了平靜,淡淡的道,“還有一封,你想看就看吧,我回去了。”
說罷,她轉過身往門外走去。
剩下的那一封,她想再奪,也許也能奪回來,但她已經沒有這想法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被他隨手抽出的那一封,里面寫了什么。
也許不過是――
天氣真好,心情也好之類的,無關緊要的幾句話。
等墨時琛再抬頭看去的時候,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傭人一看下來的溫薏傘都沒撐就要出門,慌忙的跟了上去,“太太,外面的雨太大了,又打著雷,您要不今晚在這兒過夜吧。”
“不用了。”
傭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道,“那……那您等等,我去給您拿把傘。”
就從這里出門到回到車上,這么大的雨,她還不用走一半估計就能全身淋透。
溫薏說不出這時候是什么感覺,也許她什么感覺都沒有,因為心頭的確是一片平靜的,只是不想待在這里,只想馬上離開。
傭人見她冒雨就要離開,在后面喚道,“哎,太太……”
但還沒等溫薏走入雨中,她的手臂就被后面一只手拽住,幾分力輕易的將她人從門口徹底的拽了回來。
被打開的門也被男人的手重重的關上,發出砰的一聲。
“溫薏,閃電雷鳴暴雨,你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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