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都是男人的東西。
是墨時謙住在這里的幾晚留下的所有東西。
大到衣服,小到剃須刀,還有他沒有用完的藥。
她毫無坐姿的坐在地上,腦袋趴在箱子上出神。
眼睛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從她的臉上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
第二天上午,露天的餐廳。
池歡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雙眼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挑起唇角泛泛而笑,“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更不會跟我出來吃飯呢。”
墨時謙若無其事的抬手倒著酒,唇薄如削,揚起幾分極淡的弧度,低沉淡然的道,“你會挑地方,這兒的風景跟廚師的廚藝勉強值得我開半個小時的車來吃個飯。”
她發出不高不低的哦的一聲,算是示意她明白了,隨即又問道,“那你是喜歡飯前談事情呢,還是飯后再說?”
男人抬起眸瞥她一眼,“你覺得我聽了會高興你就飯前談,如果你覺得會倒胃口的話,那就吃完再說。”
她托著腮想了一會兒,“可我不知道你是會高興還是會不高興呢。”
他輕輕一嗤。
池歡低頭,拿起放在一邊的手包,從里面拿了一張卡出來,擱在桌面上,然后用手指抵著,慢慢的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墨時謙低頭看了一眼。
顯而易見,這是一張銀行卡。
他端著酒杯,抬眼看向對面的池歡,似笑非笑,“你這要是給我錢?”
跟昨天大概只是隨便換了身衣服出門,妝也沒怎么化,頭發可能也沒怎么梳相比,她今天顯然是精心“裝扮”過的。
妝很淡,但花了不少心思,頭發也吹過重新搭理了,衣服就更不用說,看似日常隨意,實則講究的很,光從外形看上去,她整個人顯得明艷動人。
“嗯,十億。”
墨時謙正要將酒杯送到唇邊的動作頓住了,連著那抹淡的捕捉不到的笑意也一并凝固了幾秒,跟著卻變得更深了。
他放下酒杯,眉梢微不了覺的挑起,嗤笑里的嘲笑意味更濃厚,“十億,五年前我在你眼里值十億,五年后我還是只值十億?你至少把你賬戶里的錢都拿出來,我還能看到一點點的誠意。”
池歡撇撇嘴,“我又不是買你一輩子,為什么要花那么多錢。”
墨時謙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想買什么?”
“就買你在梁滿月戒毒的這段時間吧。”
男人輕描淡寫的道,“你倒是會做生意。”
“你虧不了吧,怎么成了我會做生意呢。”
“本錢是賣掉我賺來的,利滾利翻了幾倍也是我辛辛苦苦幫你賺的,現在拿來買我的時間,誰比你會做生意?”
“可你還是能入賬十億啊。”
墨時謙看著她,喝了一口酒,波瀾不驚的道,“你不如去拿給靳司寒,他現在就缺本錢翻身。”
“可我現在是在跟你做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