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厚的聲音憨憨的響起,似乎還很茫然,“啊?不能打嗎?我以為都要來這么一下呢。”
池歡,“……”
她覺得喉嚨里有一口血要噴涌出來。
媽的智障。
視線逐漸清晰了起來,她也慢慢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剛才動手扇了她一個巴掌的男人。
高大,魁梧,壯碩。
簡直像是從水滸傳里出來的漢子。
透著一股猙獰的兇相。
他已經側過身,把路給前面的男人讓了出來。
池歡抬起頭,看著眼前逆光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窗外是正在緩緩下沉的夕陽,橘色的光線柔和唯美。
因為逆光的效果,男人臉上明暗交錯,無法看清楚他的五官和神色,只能看清楚他一身黑衣黑褲和頎長而瘦削的身形。
修長而微涼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手指上是粗糲的繭子,嘖了一聲,輕輕的笑了,“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點憐香惜玉,這么漂亮的一張臉也下的去手,看看被你扇成什么樣兒了。”
他半俯下身,池歡這才看清楚了他的臉。
她一怔,立即猜出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因為這的確是很有辨識度,很極致的一張臉。
很少有男人的臉能夠用精致來形容,哪怕俊美如墨時謙,妖孽如唐越澤,如果哪天有少女漫畫要拍真人版,娛樂圈沒有哪張臉比這一張更合適。
要形容他,真的只能用漂亮兩個字,雌雄莫辯,男女通殺。
但也只是長相如此。
單拎出來再小受的臉,放在他的身上,也跟娘,女氣,受這些詞完全搭不上,因為他即便是笑著的時候,那股陰沉危險的氣息也仍然揮之不去。
周身戾氣縈繞,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雄性荷爾蒙十足。
池歡聽到自己出聲問他,“是夏棠棠讓你這么做的么?”
如果他真的是夏棠棠養的小白臉,或者跟她保持著暗地里的情人關系,那么她指使這個男人來綁架她也不足為奇。
畢竟她的確是墨時謙的出
軌對象。
男人笑了笑,松了扣著她下巴的手,玩味般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居高臨下。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池歡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她讓你綁架我,是想干什么?”
男人沒回復她的話,轉身走了幾步,坐回到不遠處的沙發上。
跟著,傾身拾起茶幾上的一疊東西,池歡坐在茶幾旁邊的地毯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那像是文件或者資料。
他長腿交疊著,姿勢很隨意,修長的手指隨意的翻著,不緊不慢的道,“五年沒有再找男人,你應該是對墨時謙那男人念念不忘的厲害,據說,當年是你甩了他……”
他掀起眼皮,帶著笑意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語速始終很慢,“一般而,只有被甩的那一個才會耿耿于懷,池小姐,你當年跟他分手……不會是為了成全他吧,嗯?”
池歡抿唇,“還專門查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