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謙,你真是又壞又惡心!”
他低而短促的低笑一聲,隨即又陰柔了下來,“再壞再惡心,你也只能吃下去。”
“我自己吃!”
男人波瀾不驚,“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要鬧要摔,沒有了。”
“我不吃了。”
他掀起眼皮瞥她一眼,薄唇吐出三個字,“還想鬧?”
池歡幾度想抽了靜脈注射的針,可每次都在他涼涼的,似諷非諷的眼神的頓住了。
她知道他說到就會做到,這么惡心肉麻的事情他都能做,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不能做的。
她已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人能治得了他。
最后那碗白粥,還是這么喂完的。
池歡用袖子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唇,雖然她很清楚這樣的動作本質上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幼稚,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她的情緒沒法發泄。
她看著男人英俊冷清的側臉,只覺得這男人靜止的時候美成油畫,完全沒有要一口一口喂她喝粥的變態樣。
她冷冷的開口諷刺,“墨時謙,幾年不見你才是質的飛躍,是你老婆是個中高手,還是這些年你沒少找女人調教?”
她真的是覺得這個男人各方各面都“進步”了,不似五年前那樣冷冷硬硬,變得溫柔,甚至會說情話……
可太涼薄,好似誰都看不到他的真心了。
墨時謙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如果對她這么感興趣想認識她的話,我不介意替你引薦。”
“你……”
引薦?
“你這些年是不是沒少養情一婦,養到她已經習慣了,甚至還能大方友好的跟她們當姐妹?”
他會回來找她,是不是也不過是一時的興起?
因為她的經紀人找上他,說她可以上他的床――
然后他就想起,哦,池歡,那個曾經甩過他的女人,再睡一睡也不錯。
墨時謙掀眸,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嗓音里纏繞著似笑非笑,“怎么,你
很想當唯一的情一婦?”
池歡盯著他,突的笑了,聲音一轉,變得很輕,“你是不是想知道,當年我甩了你,如今我是不是后悔了?”
男人薄唇翹起,弧度是冷的,他正用紙巾不緊不慢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我從你身上,沒有看見過后悔這兩個字。”
池歡一怔,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一會兒后,她抿唇道,“你永遠不出現,我也許會后悔,可是墨時謙,你覺得我會后悔甩了一個不擇手段想養情一婦還堂而皇之要帶到自己妻子面前的男人么?”
墨時謙將擦拭手指的紙捏成一團,隨手一拋,它就落入了角落里的垃圾簍里。
然后他站了起來,手慢斯條理的插入西褲的褲袋,唇畔噙著薄笑,聲音愈低,諷刺的味道愈濃,“則,你后悔過甩了那個沒有想過養情一婦,只有妻子一個女人的男人?”
男人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溫柔淡語,“歡歡,我對你沒有幻想……你又何必回憶過去的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