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拉開車門,低眸注視著她的臉,“今天休息一天?”
她搖頭,“回片場,我最近經常休息。”
她正要彎腰上車,手臂突然被男人拉住了,她人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車門被男人的另一只手重新關上了。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抵在了他的車身上,他的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告訴我,”他俯首湊到她的跟前,距離近得不容她忽視,“關于這個孩子,你是怎么想的。”
池歡看著他。
她是怎么想的,她連他在不在都不知道,她怎么去想該怎么想?
她低下頭,“你先送我回片場吧。”
男人沉啞的逼問,“想了一個晚上和一個上午,你還沒想好要不要他?”
“墨時謙,你也知道這個問題涉及到一條生命,涉及到我跟你的關系,還涉及到我的未來,我需要時間認真的想一想,是件很難理解的事情么?”
不是。
這的確是一件需要認認真真想一想的事情。
只是……
他沒有把握她會要這個孩子,越是沒把握,就越是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極其的厭惡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
他急需她告訴他,她會生下這個孩子。
可同時他又異常清醒的明白,如果她不愛他……哪個女人會為自己不愛的男人生下孩子,何況現在她要拍電影,她處在事業的上升期。
她不愛他的話,根本沒有理由生下這個孩子。
但墨時謙還是點了點頭,喑啞的道,“好,我等你。”
他重新替她拉開車門,看著她上車,然后回到駕駛座上,驅車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送她回片場。
等車開了大概半個小時,池歡才后知后覺的道,“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可以打車過去。”
“沒事。”
他這么說,池歡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
墨時謙把池歡送到片場就離開了,這個階段他雖然想守著她,但等著他去做去處理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可能一
天到晚就圍在她的身邊。
池歡在拍戲休息的時候,披著羽絨服走遠了一點,主動的給勞倫斯撥了個電話。
她聲音冷漠的陳述,“我懷孕了,我要留下我的孩子。”
勞倫斯回應她的一陣肆意的嘲笑,“一根被動過的驗孕棒,讓你覺得老天這么眷顧你,明明因為宮寒不孕卻不治而愈,還剛剛好在這個時候懷上了?池歡,你什么時候這么天真了?”
一根被動過的驗孕棒……
池歡的心像是被尖針狠狠的戳了進去,這疼痛沒入到她的心臟深處。
她眼前忽然浮現出墨時謙看到驗孕棒的結果時沖出來抱住她的樣子。
小心翼翼的問她,你會留下這個孩子時的模樣。
想起他久違了的溫柔和……開心。
結果還是一場空……
不如一開始就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他們沒有孩子。
池歡想說話,但喉嚨被堵住了,眼睛一睜一閉,滿眶的眼淚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