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自己都沒法保證我不會被逼婚,你怎么保證?還是說,你準備等我離婚,或者……直接當情一婦?”
最后一句話,男人的語調拉得格外的長。
池歡咬著唇,說了一句連她自己都沒料到她會說出來的話,“我等你離婚。”
她當然知道這代表什么,因為他一旦結婚了,不管愛不愛,不管發生什么,就代表要牽扯進第三個人,甚至還是個無辜的人。
可現在她已經別無選擇,甚至荒唐的想――
如果非得有人受傷,那就讓不相關的人傷吧,她自私得只想護住她自己愛的人和她身邊的人,其他的人她管不到也不想再管了。
只是,墨時謙不不語的看著她,盯著她的眼睛冷靜犀利,像是要看透她整個人。
不知道這樣僵持的沉默持續了多長的時間,才被男人輕笑著打破,他淡聲道,“可是歡歡,如果我娶了哪個女人,我就要對她負責。”
池歡臉色一白,手指也蜷縮了起來。
他又繼續淡淡的道,“如果我結婚了,又真的準備離婚,那么在這段時間你是打算見我,還是不見我?見我的話,我在干什么,你又是什么?嗯?如果不見得話,是你對我有信心,覺得我一定不會愛上我的妻子,還是我應該對你有信心,你會沒有歸期情況下,在蘭城乖乖等我?”
他的語速不緊不慢,聲調不溫不火,邏輯條理分明,很冷靜。
墨時謙說話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或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從他們見面開始,他的眼神、注意力,就不曾從她的身上離開。
他勾了勾唇,繼續道,“再繼續,等多少年后,我拿到話語權了,可以離婚了,想再娶個什么樣的女人也不會有人敢出來反對,但我還是只能留在巴黎,你至今為止所有的一切都在蘭城……到時候,你準備放棄這里所有的一切跟我去巴黎?”
最后一句,他笑著問她,“你……這么愛我?”
他并沒有諷刺的表情和語氣,但池歡還是感覺到了嘲弄的味道。
良久以后。
她閉上眼,吐出
兩個字,“可以。”
墨時謙瞳眸一縮。
“我在蘭城等你,如果你愛上你妻子了,我就等到你愛上她為止,如果你離婚,我就跟你去巴黎,放下這邊所有的一切。”
男人的瞳孔緊縮到了極致。
池歡自己都沒料到她能說出這些話,因為這完全違背了她一貫以來處事遵循的準則,而且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放在了被動的,弱勢的地位。
墨時謙自然更加沒有料到。
半響后,他低低淡淡的笑,“圖的什么,讓你犧牲這么大,嗯?”
圖什么?
池歡一個恍惚,她什么都圖不到,她只想把傷害降到最低,不想讓他再失去什么,不想順著勞倫斯的意思拿孩子來給他致命一擊……
只是這樣,她幾乎失去了自己。
她閉上眼睛,“就當我是貪財貪愛好了,畢竟你看上去這么愛我,我想要安慰富庶的生活,所以,如果你能富可敵國的話,就更好了,有了這兩樣,我可以等你。”
墨時謙沒有說話,也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
甚至看不出他是不是生氣了。
情緒一馬平川,俊美的臉看上去異常平淡。
等她說完后,他就直接打開了跟前的菜單,一頁頁的翻過,點了好幾個池歡最愛的吃的菜,然后招來服務生。
點完后服務生離去,他才順手倒了杯熱茶遞到她的手邊,淡淡的道,“吃完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