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池歡轉過了身,踩著高跟鞋出門,她的手落在大衣的口袋里,捏著冰涼的腕表。
樓下,格子已經把行李搬上了車并且在車上等她了,見她下來,忙下車替她拉開了車門,“歡姐。”
池歡在車門前站定,沒有馬上上去,而是轉過身,看了一眼這一草一木都顯得熟悉的別墅。
冷風吹過,她將發絲別到耳后,眼珠沒有動,視線凝著,“走吧。”
說完,彎腰上車。
二樓的書房,男人站在落地窗的后面,他手上端著一杯酒,隔著玻璃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停車坪上的女人。
風吹起她的長發,甚至她的大衣。
他看到她回頭看了好一會兒,只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但身影被寒風吹出了某種蕭瑟。黑色的面包車開出了別墅。
…………
把兩個偌大的行李箱搬回十號名邸,池歡就要直接回片場了。
她跟墨時謙真的分手以后,安珂自然也不會再跟在她的身邊,所以平常出行要么是她自己開車,要么就是格子接送。
從十號名邸開車到片場需要兩個小時,昨晚沒怎么睡覺,她就抱著抱枕閉上眼睛在后座上睡了一覺,但她終究是心事太重,睡得很淺,隔二十分鐘就醒醒睡睡,比沒休息好來得更疲倦。
到片場下車后,一陣寒風吹來
,冷得她一個激靈,直接清醒了過來。
寒意躥遍全身,她猛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格子見她肩膀瑟縮,忙關心道,“歡姐,你別感冒了。”
池歡擺擺手,“沒事。”
最近工作量太大,她休息不好,吃也沒怎么補充營養,身子虛的很。
到片場后池歡去化妝換了身衣服,就直接開拍了。
下午的戲她穿著單薄的兩層衣在寒風中又吹了兩個小時,即便結束后格子馬上拿著厚厚的羽絨服給她裹了上去,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冒了。
昨晚凌晨后她在花園里就晃蕩的那一下本來就受了寒,有了點感冒的跡象,只是不明顯,下午又吹兩個小時冷風,再加身體一虛,病上加病。
晚上莫西故專門開車過來找她。
“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
“說一次我就明白了。”
“西故,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不管你是不是為了什么而甩了墨時謙,你總歸是甩了他,而且是不可逆的,你打算下半輩子都為他守活寡?”
池歡沒說話。
莫西故淡淡的道,“一起吃個飯吧,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你的助理說你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劇組的盒飯你也吃不慣,人也越來越瘦了。”
她還是沒說話,因為喉嚨癢得咳嗽,咳得最后都站不直腰了。
莫西故看著她的樣子,眉頭直皺,伸出手臂讓她扶著,蹙眉吩咐旁邊的格子,“去附近買杯熱茶過來,她病成這樣,給她買藥了嗎?”
格子撓撓頭,“歡姐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可能是下午拍戲的時候著涼了,我去買藥……”
劇組不缺眼尖的人,本來池歡最近就當紅,又是女主角,再加上莫西故是莫氏的太子爺,想討好他們的人太多了,立即就有人拖著椅子過來了。
莫西故扶著池歡坐下后才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拎著椅子過來的是冷峻氣場的俊美男人。
是墨時謙。
他已經將白色的保溫瓶擰開蓋遞到了池歡的跟前,“姜導說你身體不舒服感冒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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