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在劇組,還要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其他人談笑風生。
可晚上夜夜失眠到深夜,每次感覺自己只睡著了那么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
現在……
她終于誰都不用面對,可以回到十號名邸,誰也不理的睡上一覺。
…………
池歡開車回十號名邸,在浴缸里泡了個澡,就直接將窗簾拉上,然后爬上床,睡覺。
外面是陰陰沉沉的天,像是天空的高度都被拉低了,下著沒有雨聲但需要撐傘的小雨。
空氣是濕冷濕冷的。
池歡開了暖氣,渾渾噩噩,醒醒睡睡,一個夢接一個夢的睡著。
睡到第二天早上,她覺得自己像是病了。
還是寧悠然帶著早餐來看她,摁了足足五分鐘的門鈴,才將她從床上挖了起來。
她行尸走肉般的去看門,看到站在門口穿著米色大衣的悠然,才猛然想起昨天在醫院碰到梁滿月時,她說悠然跟唐越澤……
寧悠然看著她,蹙著眉頭,“歡歡,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池歡后知后覺般的摸了摸自己
的臉,“有嗎?”
“我帶了早餐過來……我昨天晚上給你發微信你不回,打電話你也沒接……”
“我睡了……”
寧悠然上下打量著她一身睡衣,“你還沒起來?”
她的聲音很輕,“嗯……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寧悠然嘆了口氣,“我給你帶了你喜歡的小籠包……你先去洗漱吧。”
池歡往后退了兩步,她看著一邊彎腰換鞋一邊絮絮叨叨的女孩,還是問了出來,“悠然,你跟唐越澤怎么回事?”
寧悠然換鞋的動作一頓,隨即跟著穿好拖鞋,訕訕的道,“你知道了啊。”
“我不知道的話,你不準備告訴我?”
她低著腦袋,抱著手里的裝著小籠包的保溫盒,低聲道,“本來就見不得光……我巴不得誰都不知道。”
池歡驀然睜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她現在其實沒什么心力,只想悶頭睡在床上,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想知道,她甚至覺得自己沒有再多余的精力去關心別人的事情。
可見不得光四個字,還是讓她震了震。
寧悠然抱著保溫盒走向沙發,聲音還是很低,甚至有些淡,不像是說這樣的事情本應該有的語氣,“我爸爸的生意最近出了問題……半個月頭發都白了,我不忍心看著他一把年紀腿還沒有養好就整天到處奔波求人。”
“你去找唐越澤了?”
她搖搖腦袋,“我那天去找別人……可是……半路跑了,離開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喝醉了又跟人打架,一撥人倒在垃圾堆了……我又聯系不到他家人……看他看上去實在是狼狽……就送他回去了。”
她根本沒想過找唐越澤,雖然她的手機里有她的號碼,但是他們的生活從來沒有交集,她既不是他心頭的白月光,也不是傾城絕色,她沒覺得他會鳥她。
“沒想到他喝醉了……把我當成梁滿月……”
寧悠然聳了聳肩膀,淡粉色的唇上掠過靜靜又悲涼的弧度,“我又告不起他,想著睡都睡了,好歹是第一次,就厚著臉皮問他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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