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清晨的光線照入病房后,趴在病床床畔的女人就醒了過來。
這樣不舒服的姿勢,要不是她連著兩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好,是肯定睡不著的,一睜開眼睛就發現全身都酸痛難忍。
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末了,靜靜站立在床側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張俊美的臉。
她俯身,沒有任何碰觸的靠近了他,緊閉的雙眼讓他格外濃密的眼睫毛看起來格外的漂亮。
安靜而虛弱。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虛弱的模樣。
輕輕的,緋紅色的,柔軟的唇落在了男人的薄唇上,伸出舌尖,輕漾般的舔過。
他傷得太重,她也不敢對他做
什么,很快的直起身。
但剛站直身體,眼角的余光就看到男人放在被子外的手指動了動。
她震了震,以為是自己眼花,又定定的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他的食指和無名指在動著。
心頭瞬間揚起難以喻的雀躍,她控制不住地,想也不想的沖出了病房,跑到男人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醫生……他醒來了,您……去看看吧。“
墨時謙的確是醒來了。
等他意識恢復過來后,醫生和護士也都差不多離開了病房,只有風行翹腿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斜睨著他,涼涼的道,”活過來了?“
全身都痛,連說話都很困難,墨時謙需要很用力的才能調整呼吸,吃力的吐出兩個字,“她呢?”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安珂。”
雖然他只說了兩個字,但風行還是明白安珂兩個字的意思是問安珂。
風行瞥她一眼,拿出手機,撥號,按免提。
“池歡跟你在一塊兒沒?”
“在的。”
他淡淡的道,“人呢,時謙醒來了,讓她過來。”
靜默了大約有幾秒鐘,安珂語氣帶著點為難般的道,“……我正開車送池小姐回劇組,她說昨天已經耽誤了一天,既然墨先生已經醒來了,那她也該回去工作了,不好讓整個劇組的人等她一個人。”
在安珂的聲音落下后,病房里突然靜了下來。
風行掀起眼皮,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最后,沒吭聲,把電話掛了,手機仍在了一邊。
“你們倆,怎么回事?”
墨時謙沒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愿意回答,還是他此時沒那么多力氣說那么多話。
于是風行也沒多問。
…………
墨時謙重傷住院的日子里,在醫院照顧他的是沐太太,她特意飛來蘭城,陪著在醫院住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池歡在古鎮拍電影,像是跟外界斷絕了聯系。
墨時謙傷勢稍微好轉之后,他就給池歡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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