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的臉紅白交錯,“墨時謙!”
他頭也沒抬,只淡漠的道,“你如果想麻煩我把你的腿也綁起來的話,就繼續動。”
“里面不用擦!”
“弄傷了。”
她看著他黑色短發下的俊臉,咬唇道,“明明知道會受傷,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弄?”
男人薄唇勾出冷然的弧度,“明知道會惹我生氣,你又為什么要做?”
池歡無話可說。
他的膝蓋跪在她的雙腿之間,阻止她再并攏。
她沒辦法,咬著唇偏過自己的臉,視線緊緊絞在別的地方,努力的忽視男人的手指帶給她神經的戰栗感,甚至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墨時謙的動作有條不紊,沒有再刻意的作惡或者有其他的行為,就只是單純的涂抹著藥膏。
涂抹完那里,他抽出手指擦了擦手指,瞥了眼準備起身的女人,又一把將她摔了回去。
“干什么?”
他沒回,像是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只是將紙巾揉了一下
拋入垃圾簍后,又拿了管藥膏,給她擦其他的地方――
自己給自己上藥,肯定有很多地方是夠不到的。
清清涼涼的藥膏在肌膚上均勻的抹開,被迫趴在的床褥上的池歡看不到男人臉上的神色,只能感覺到那手指是跟昨晚完全不同的溫柔。
眼睛酸澀,她還是閉上了。
全身有需要的地方都涂抹完,墨時謙就將沒用完的藥膏隨手一扔,起身去了浴室里擰開水龍頭洗手。
擦拭干凈后,他就出去了。
沒有跟她說話。
如果沒有必要,他根本就不愿意跟她說話。
池歡沒辦法,衣服總還是要穿的。
她撿起浴巾裹上,起身去了衣帽間。
換好衣服再出來,就能聽到廚房里的動靜,刀落在砧板上,連力度都極有節奏感。
池歡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也沒有離開,推開客廳的落地窗,走到了陽臺上。
現在是上午大概十點左右。
她微微仰起臉,看著灰蒙蒙的天。
蘭城的冬天,總是這么陰郁沉重。
因為室內開了暖氣,所以池歡只穿了件灰色的圓領毛衣,但室內暖,室外可沒那么暖,等男人做好飯菜找到人的時候,她全身上下已經被吹成了冰棍。
墨時謙一摸上她的手,立即就火了。
手指扣著她的手臂拉拽著她往里面走了兩步,然后直接把她甩了進去。
門被他關得整個公寓都震動了。
“池歡,”他俊美的臉緊緊的繃著,額頭上甚至有青筋跳躍的跡象,被壓得極低的嗓音也極其的陰郁,“你現在不鬧著分手,是開始變著法子折騰我?”
這么冷的天,她就穿那么一件站在外面吹冷風。
就這么想把自己折騰出毛病?
池歡被他低吼了一臉還在怔愣住沒反應過來,不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怒意是為了什么。
她剛才只是想去陽臺透透氣,心里想的事情太多,心頭壓抑,所以一時間出神得忘記了時間,神經末梢都處在遲鈍的狀態下,哪里還記得什么冷不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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