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傍晚,她正準備下樓吃飯,被調成鈴聲的手機就響了,她幾乎就直接以為是墨時謙的電話,立即就拿起來查看。
但屏幕上顯示的不是木頭墨,是風行。
她心里一咯噔,心臟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為什么是風行給她打電話,難道……
她指尖發涼的點了接聽,嗓音緊繃戰栗,“風行……”
“你現在方便過來醫院一趟嗎?”
“方……方便。”
風行的語調很尋常,“那你讓安珂帶你過來趟,對了,你讓你們家廚師準備兩份晚餐帶過來,幾天沒好好吃飯了。”
“好……我知道了,”她手指緊緊的握著手機,基本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墨時謙他……沒事吧?”
“沒什么事。”
掛了電話,池歡轉身急急忙忙的跑到衣帽間隨手拿了件大衣出來,然后就直接小跑著下了樓,“李媽,李媽,拿兩個保溫盒給我。”
李
媽在打掃衛生,聞哎了一句,就趕忙去了。
菜剛好被端上飯桌,她看了一眼,還熱氣騰騰,剛好是兩個人的分量……
雖然這些天每天都是她一個人吃飯,但她會讓廚房每天準備兩個人的飯菜,為了避免哪天墨時謙突然回來了。
她跟李媽一起把所有的飯菜裝成兩份,然后打電話給安珂,直接去了醫院。
等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醫院里的光線白的刺目。
一把推開病房的門,椅子窗邊俯瞰夜色的風行轉過身看著她,視線隨即落到她身后的安珂的手上的保溫盒上。
他抬起手臂招招手,“給我放那邊的茶幾上。”
池歡沒看他,幾步徑直的沖到床邊。
其實這都不算是病床,顯然是臨時找的折疊床,因為這件病房里的病床被梁滿月睡了,而男人身上的衣服都沒脫下來,閉著眼睛靜靜睡著,即便如此也還是能看出他臉上的疲倦。
池歡俯身,手指撫摸著他的臉,小聲的喚著他的名字,“墨時謙……墨時謙。”
病房里像是風行淡淡的聲音,“叫不醒就別叫了,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把他的吃了。”
池歡抬頭看著已經坐在沙發里,伸手去擰保溫盒的風行,“他怎么了?”
風行瞥她一眼,“不夠明顯么,睡著了,三天沒合過眼,所以睡得比較沉。”
“……”
她緊繃的神經一下就松弛了下來,腦袋靠在男人的手臂上。
“有沒有受傷?”
“可能有點輕傷,等他醒來了你讓他去醫院看看。”
池歡松了一口氣,這才站了起來,轉而又看看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梁滿月,抿唇走到風行坐的沙發的旁邊,緘默的淡聲問,“她怎么樣了?”
風行沒抬眼,“爆炸的時候可能被震到了,暫時沒檢查出什么大礙,看后續的跟蹤觀察。”
那就好。
池歡坐在沙發里,抬眸看著睡著了的男人。
安靜了一會兒后,她還是問了出來,“蓋爾死了嗎?”
風行吃飯的東西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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