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要回來拿手機的,而且她身上的藥效只是逐漸的有了感覺。
墨時謙過了二十分鐘才回到臥室――
他的確回來了,也的確是回來拿手機的。
這時候池歡已經在忍耐了,深色海藻般的長發下,臉蛋酡紅的嬌媚,呼吸也有些不明顯的紊亂。
她的手指緊緊捏著被子。
墨時謙已經換好了衣服,深藍色的襯衫,黑色的熨帖得一絲不茍的筆挺西裝,沒有打領帶,襯衫的扣子也沒有完全扣上,幾顆松散著,露出小片胸膛的肌膚。
英俊,冷清,一派衣冠楚楚,透著淡漠的禁欲氣息。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啟唇淡淡的道,“沒睡飽就繼續睡,起來讓李媽給你弄吃了,別再想著甩掉我的保鏢,給我們彼此找不快。”
“墨時謙。”
“嗯?”
“你之前說過,不會強迫我,也不會限制我的自由……你不是向來說話算話嗎?”
男人低頭瞥她一眼,淡淡的道,“我不認為對著我經常對我
食的女人,有信守承諾的必要,再說,那些話原本就只是我用來哄你的,既然沒用,你也不必當真。”
答應了他的求婚,又不肯嫁。
承諾過永遠不離開他,吵著鬧著要分手。
說了等他回來,讓他在機場從六點等到了十二點過。
如果他不去綁她,她可能永遠也不會再主動找他。
池歡,“……”
她也沒有追著問,這個問題她也不過突然想起來,然后隨口問問。
池歡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角。
墨時謙剛滑動屏幕解鎖手機,衣服被人扯動,他便低頭看了過去。
女人白皙柔軟的小手抓著他腰下的皮帶。
男人跟女人之間的某種交流和意味,只要稍微有點默契,就無需明。
他挑起眉梢,正準備說話,手里的手機突然震響了。
他的視線下意識的回到屏幕上。
來電顯示,梁滿月。
墨時謙眼眸微動,還是點了接聽,將手機放到耳邊,嗓音極淡的出聲,“滿月,找我有事?”
池歡落在他皮帶上的手指一點點的蜷縮起來。
她垂下眼眸,突然間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準確的說,這種感覺,不好得――似曾相識。
不知道是藥效隨著時間而明顯,還是她心里難受,所以讓她更加的難受了不少。
她有些恍惚,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些什么,再抬頭時看到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后他有些陰沉的說了句,“知道了,我過來醫院一趟,你們守著她。”
墨時謙很快的掛了電話,然后低頭朝池歡道,“我出去了,我不管你是真的乖還是假的乖,別再給我鬧事。”
說罷,他就轉身準備往門外走去。
池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墨時謙,你要去哪里……你現在不能出去。”
男人已經側過身,手臂被拉住,他才又低頭看向她,“怎么?”
池歡拉著他的手臂坐了起來,手指握得很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聲音很僵硬,“你要去找梁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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