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更干脆,人死了。
想一想,真是諷刺。
她有時惡毒的想,他要死為什么不跟她離婚完再死,陰損的能在避一孕套上做手腳,千方百計在她身體里再種個孩子,結果一塊兒帶走了……
欠他什么了,這輩子要這么對她?
可不管怎么怨怎么恨,她還是……
疼,像是抽筋剝骨。
“好像各自不同的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不幸。”
溫薏和墨時琛……他們般配,但來不及的相愛。
好不容易走在相愛的路上,卻突襲死亡。
她和墨時謙……努力想在一起,卻不夠般配。
溫薏抬起頭,又看向了飄雪的窗外,喃喃般的嘆息,“是啊……是這樣吧。”
池歡看著她蒼白的側臉,“溫小姐,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溫薏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她,平靜的眼神里還帶著幾分憐憫,“要么分開,要么死撐……熬到父親
死,或者如果你們彼此能夠容忍的話,讓墨時謙向父親妥協,娶妻,站穩腳跟,然后架空父親的實權,當他的話語權足以讓勞倫斯家族的任何長輩不敢再對他指手畫腳,然后離婚,娶你。”
“這對誰都不公平,何況,誰又都能保證呢……”她搖頭笑著,“你的丈夫能愛上你,墨時謙他也可能接受后面成為他妻子的那個女人。”
溫薏靜靜的道,“那你就死撐下去吧,只要你的心比父親的心狠,你就能贏。”
池歡眼睛驀然一抬。
“什么?”
“墨時謙跟墨時琛不同,墨時琛從小在勞倫斯家族長大,他有親情有羈絆,他對clod―summer有占有欲和榮譽感,他那時雖然愛他當時的女朋友,但做不到為她放棄一切……墨時謙對這一切都毫無感情,想逼他要花上更多的心思用上更多的手段。”
頓了片刻,她繼續道,“你現在面對的,不過是個開始,而從開始到最后,父親想要的是逼他做繼承人,并且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他不在乎折磨他,磨煉他,讓他痛苦或者讓他產生恨……而你只能比父親更狠心,他能做的,你都能承受住。”
溫薏溫柔的聲音有些疲倦的沙啞。
最后她道,“這會是一場漫長的拉鋸戰,到有人肯妥協為止。”
…………
池歡從溫薏的病房出來,正準備回墨時謙那兒,大衣口袋里的手機就震響了,她拿出來一看,屏幕上亮起的是木頭墨三個字。
她點了接聽,正準備說她馬上回去了,那天劈頭蓋臉就是質問,“你去哪兒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且陰沉而緊繃,可能是很擔心。
“看你沒醒,我一個人悶得慌,就出來走走,很快就回去了。”
男人的語氣沒有好轉的跡象,仍然很沉,“馬上回來。”
池歡沒敢再耽擱,加快腳步回了病房。
門一推開,墨時謙聽到動靜立即抬起頭,等看到是她,緊繃的輪廓才微微有了幾分松弛的跡象。
“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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