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狼狽又脆弱,但眼神卻如最冷硬的利刃,“我說了,不要叫我的名字。”
拉里夫人料想到池歡會恨她,可到了眼前,她的心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沉。
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拉里先勝皺眉看著這一幕,像是看不過去般的出聲,“歡歡,你這個態度對你媽媽,實在是太傷她的心了……就算沒有墨時謙,以后我們也會給你的事業提供最好的發展條件……”
池歡順手就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著他們夫妻中間那塊地方重重的砸了過去。
發出重重的聲響,但沒有全碎。
拉里先生的聲音戛然而止。
池歡冷笑,“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你們還真是惡心到一塊兒了。”
她冰涼的眼神從他們身上掃過,發出嗤笑。
然后往后退了兩步,就這么坐在了沙發上。
她像是著急了,崩潰了,歇斯底里了,然后恨了。
最后所有的情緒發泄完畢,就只剩下了毫無溫度的冷靜。
池歡覺得她只是太累了,身心疲憊,想休息會兒。
她閉了閉眼睛,然后睜開,狼狽的一身和凌亂的發讓她速來嬌美臉此時看上去有股滲人的冷艷,直勾勾的眼神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她盯著他們,突兀的輕輕一笑,“你們是想等勞倫斯來了……讓
他剛好逮個現場,然后誣陷墨時謙強一奸了你們女兒,順勢逼他娶了貝絲,跟我分手……是吧?”
拉里先生看著她的笑,心頭驀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池歡,你年紀太小不知道現實……”
“是你們分不清現實。”
一句話,冷而譏誚,她就那么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越狼狽反而越有氣勢――
一種豁出去的,難以壓制的氣勢。
池歡看著他們,忽而明艷艷的笑了出來,抬起手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嗓音輕輕懶懶,“你們憑什么認為……設計他們睡一覺,就能讓你們一家人得償所愿?”
她像是覺得好笑,于是真的笑了出來,“你們憑什么認為……我平白無故的被搶了男人,就只能任人宰割?而且……你們又憑什么覺得你們能搶走他?”
女人長發下那張精致白皙的臉,漾著愈發嫵媚,又咄咄逼人的笑,“我告訴你們……”她紅唇一張一合,一字字的道,“我池歡就算是跟你們這一家人過不去,也會死拽著他不撒手……信不信,我讓你們這趟機關算計,非但什么都得不到――還把整個家族的產業賠上?”
又一道閃電,慘白的光照在池歡的臉上。
冷艷得詭譎。
“池歡――”
她抬著眼眸,泠泠而笑,“你們試試看,是他那個面都只見過幾次的爹更能控制他,還是他更遷就我……”
拉里夫妻神色是各不相同的異樣。
拉里先生皺了皺眉,沉聲道,“池歡,你為了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已經害死了你爸,你真的不怕勞倫斯連你一起殺了嗎?”
女人細長的腿交疊著,唇上的弧度是冷的,“我什么都沒有了,我怕什么?”
拉里夫人看著她冷絕的臉,放軟了聲音試圖跟她溝通,“歡歡,我知道你愛他……但是他也這么愛你嗎?”
池歡對上她的視線,仍然是冷漠的嘲諷。
這眼神讓人如芒在刺。
“歡歡,我之前跟他的前女友了解過他的為人……也了解你們是為什么在一起的,你因為那樣的理由跟他在一起,本來就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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