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聲音偏軟,但沒什么抑揚頓挫的起伏,很平淡。
池歡跟她接觸不深,大概能感覺到楚惜不太精于人情世故,但邏輯清晰,別人即便這么想,也可能不會說出來。
可她不會,她只會就事論事。
她的話越有可信度,池歡越覺得全身發涼,有時不懂世故的人越有接近野獸的直覺,何況她還有很高的智商。
她抬頭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扯著唇,輕聲問道,“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墨時謙這種人,他可以選擇沉默不說,但從來不會為了哄人而說謊。
他抿著薄唇,手指摩擦著她柔軟的手,淡淡的道,“巧合這種東西,你愿意相信就相信,因為本來就存在。”
男人抬手摸著她的另一只手,俯
首壓低著嗓音低低哄著她,“這種事情,以后不會發生了。”
池歡低頭,看著男人溫熱的大掌,“他怎么說的?”
這個他,指的是地上受人指使的男人。
風行淡淡的出聲回答,“他說是一個各方面都很普通沒什么辨識度的男人給他錢讓他去捅你一刀,不過我從監控里發現他跟clod―summer一個來蘭城度假的經理碰過面……那個經理我也查過了,說不認識他,他也說這事兒跟那經理無關。”
下之意就是,要么是他們串通說謊,要么就是有人故意造成假象。
有些意思他們沒有點明,但不代表池歡不懂。
她只覺得頭痛欲裂,閉著眼睛喃喃的道,“我們回去吧。”
男人自然看出她的不舒服,“嗯。”
風行還是問了一句,“地上的怎么處理?”
墨時謙冷漠的看了一眼,淡淡的道,“你去跟岳鐘說一聲,跟上次牢里那個一塊兒處理了。”
他這意思就是……弄死。
殺了池鞍的那個犯人,鬼迷心竅的愛上一個拜金女,自己又供養不起,結果就偷,他對池鞍下殺手,也是那女人跟別人里外匯合騙了她。
在監獄里殺人的自然是死刑,但是墨時謙還特意讓人拍了份那女人跟別的男人媾和的帶子讓他看……哦,不對,是好幾份,跟不同的男人。
那小偷看完后精神崩潰,差點撞墻把自己撞死了。
至于那女人……原本就輾轉于不同的有錢男人之間,以前是干著妓一女的活兒,現在是掛牌職業妓一女了……不過比要價最低的還要便宜。
一輩子不堪,且窮。
不過這些池歡都不知道。
前面池鞍畢竟是死了,但這次這個其實也沒打算下殺手,但風行挑了挑眉,沒做評價,只說了個好字。
這么連著幾次,只要有所耳聞這個下場的,估計給再多的錢也不會再有人敢對池歡怎么樣了。
他要的,原本就是這個震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