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君時月將慕珊兒被白蟒驚嚇的事情告訴了君獨幽,順便試探他的態度。
“這件事情太古怪了,”君時月一動不動的看著君獨幽,評價道:“且不說那白蟒究竟藏在哪里,它跑到慕珊兒面前,卻又沒咬她,真奇葩。”
據說慕珊兒身上根本沒有咬傷,她大概也以為自己會葬身蛇腹了,誰知并沒有。
君獨幽慢慢的吃著碗里的飯,聽她說到這里,終于笑了笑,說:“你以為蟒蛇是什么都愿意咬的么?”
君獨幽的嗓音一直冷寂空泛,帶著點變聲期少年獨有的陰郁感,除了故作天真的時候,他的音色都像是暗夜中流淌的孤冷山泉,陰冷而蒼涼。但是此時,他慢慢的吐出這句話,那個“咬”字,被他說的格外沙啞隱秘,莫名帶了幾分曖昧綺麗的味道。
君時月未曾察覺,只是嗤笑一聲,挑眉道:“蛇咬人,還要挑挑揀揀?”
君獨幽放下碗筷,抬眸望著她,似笑非笑道:“姐姐說過,那白蟒生的很漂亮,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長得好看難免會有優越感,因此而挑食。像慕小姐那樣的人,我猜白蟒是不愿意吃她的。”
君時月被他的理論說的無以對,卻又因此而走神。
長得好看會挑食?也不知帝釋迦挑食不……
她做的烤魚蓮花酥,他可都是吃的一干二凈,動作優雅,倒也沒顯得挑食。
思緒回轉過來,君時月翻了個白眼,真是的,好端端的又想起那個討厭的家伙來!
明明討厭他,卻又總是無端的想他……
暗暗罵了自己一句,她回歸正題,眉梢挑了挑,看著君獨幽的眼睛說:“你對那白蟒倒是很了解,你認識它?”
君獨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垂下眼睫,鋒利的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邪氣的笑。
他低聲道:“姐姐是喜歡蟒蛇么?對它這么感興趣?”
君時月被他噎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說:“怎么可能,只是好奇而已。”
君獨幽碧綠的眸光凝了凝,淡淡的問:“那你可會討厭蟒蛇?”
人類大都討厭蟒蛇這種兇猛的動物……
君時月被他問的莫名奇妙,“不會啊,它又沒惹我,我討厭它干嘛?”
君獨幽笑了一下,又說:“惹你了,你就會討厭?”
“是啊!”君時月嘆了口氣,說道:“惹我的人當然討厭,我若打不過,就更討厭了,只能有多遠躲多遠。”
比如帝某某……
她在他面前總像老鼠在貓面前一樣,小心翼翼又惶恐無措,即便偶爾有小聰明得逞,過后也都重新栽在他手里。
想到這里,君時月又感到壓力山大。
她用點穴催眠術把那男人忽悠睡著了,也不知他醒過來之后會怎么樣。不過根據她前世的經驗,一個好夢通常能讓人情緒愉悅,醒來之后心情也往往和平友善……
大概,是不至于來找她算賬的。
與君獨幽的一番試探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小崽子否認他與那白蟒有關。
慕珊兒出事之后,君祿海在慕家的強烈要求下,還是讓人徹底將君府搜查了一遍,試圖找出那條肇事的蟒蛇,殺之而后快,結果連蛇影都沒撈著。
慕珊兒的事情,就成了一樁懸案。
君時月也摸不準這其中的關竅,只能說,慕珊兒是自己將自己作死了!
想來西風堂投毒,誰知卻莫名被害自嘗了后果……化骨散的折磨,也不知慕珊兒能熬過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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