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只覺得天然溫泉確實很舒服，而且硫化味被處理得很好，空氣中只有淡淡的清香。

霧氣繚繞，溫泉的水有些過于熱了，肌膚全被鍍上微閃的水光，就連手環也抑制不住身上的信息素，玫瑰的信息素在空氣中綻放開。

愛人的信息素和體液，都能令鮫人被刺激到失控。

裴昭凜神色冷靜，不動聲色，注視著眼前的小雌性，烏發被凌亂地覆在雪白的背上，纖細腰線隱在水中，隱隱約約。

重量很輕，對于在海里需要用到腰部核心力量的鮫人來說，很輕。

他托住雌性的臀，盡量不去碰到另一個地方，明明面上冷靜得不成樣子，心里的畫面卻越發讓人難以直視。

“窈窈……”親了一會，聲音依舊冷靜，只是低低的喘息顯得并不平靜。

明窈以為裴昭凜已經差不多了，只是被親了一會，所以有些喘不過氣的眼里蘊了些水意。

她聽見裴昭凜克己復禮，理智發問：“窈窈，能把你弄哭么？”

裴昭凜看向雌性顫動的睫毛，眼尾淡粉。

還想要，什么地方的體液都想要，也不止眼睛的眼淚……

？明窈感覺這一年的震驚都是裴昭凜貢獻的，她懵住了。

男人帶著啞啞的喘息聲音繼續響起：“讓我弄哭我們的明窈院長好不好。”

其實不止想把雌性弄哭，還想弄壞……

想把他的窈窈弄壞。

明窈原本被熱意熏得有些不清醒，此刻聽見裴昭凜的話，她瞬間清醒過來，卻看見裴昭凜的獸化加深，耳骨開始有了鮫人的形狀。

溫潤的桃花眼變成黑色的墨，極強的侵略性和誘惑，深海最高捕獵者鮫人本來就極擅長引誘，不斷誘惑著眼前的雌性同意他的請求。

就連男人的手指也變得帶著深海的溫度，強勢地托住雌性的下頜，目光依舊看著雌性的唇瓣。

小雌性剛剛進來的時候，唇瓣是粉的，被含了一會，水光滟斂，水紅色，很漂亮。

明窈看進那雙黑沉的桃花眼，只覺得里面是一片漩渦，讓人忍不住吸進去，下意識張開唇瓣想要回答。

“我……”

手腕上的星腦急促響起，明窈猛地清醒過來，星網上說過，不要看鮫人的眼睛，他們是海面上的海妖。

緩了一口氣，沒有看星腦上的來電人，接通了電話。

她有些皺眉，什么獸夫？去科研院找她？她明明沒有獸夫？難道是謝臨淵或者百里簡川他們的其中一個？

不過，她心里清楚，不能再和裴昭凜待下去，繁殖期的鮫人危險至極。

她別過臉，不動聲色地攀附住池壁，在翻身想要上岸的瞬間。

“唔……”

卻被壓在池壁，男人的手臂橫過胸前，鮫尾托著她，雪白的背和脆弱脖頸就在男人眼前。

裴昭凜視線落在帶著濕意的背上，輕笑一聲，“窈窈，不應該把后背留給我。”

明窈還沒想通什么意思，下一秒背上傳來酥麻、帶著濕冷的觸感，水聲潺潺，鱗片的聲音很清楚。

太……癢了，好癢，什么東西？未知的恐懼，看不見是什么在身后，再加上極致的癢意，極致的磨人。

她眼尾滲出點點淚水，卻被指骨擦拭掉，最后只聽見吞咽的聲音。

弄哭了，窈窈。

男人的嗓音冷靜，緩慢響起：

“窈窈是水做的。”

“哭什么？”

呼吸加速，冷靜的吐字中帶著喘，才能窺見他心里的一角瘋狂。

溫度逐漸攀升，就連原本-->>冰涼的體溫也變得洶涌滾燙，明窈只覺得有些累。

被泡在溫泉里很久，她作為陸地生物，只覺得有些疲軟，原來物極必反是真的。

泡一會是舒緩，泡久了反而會疲乏。

更何況，她只感覺水分變少，有些干，清涼的水被妥帖地喂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