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資格管?”
明疏桐聲音不高,卻像薄刃劃玻璃,尖銳之極。
“我不準你找別人!江淮不行,其他任何人——更不行!”
陸野的嗓音低啞,混著煙草味,眼睛是猩紅的。
又是這霸道到令人作嘔的口吻。
明疏桐翻了個白眼,齒縫間擠出警告:“久久在外頭睡覺,你想吵醒她嗎?放開——唔!”
男人突然勾住她的腰,動作疾得帶起一陣風,轉身將她狠狠按在門板上。
“砰!”
骨骼與木板相撞。
緊跟著,男的鐵掌鉗住她雙腕,再度“砰”地摁在頭頂。
一句廢話都沒有,他俯身吻下來。
不溫柔。
瘋狂似入魔。
他以前所未有的強悍力量攻城掠地,舌尖挑開她的唇齒,像鐵騎踏碎城門,一路燒殺搶掠,占滿她整個呼吸。
明疏桐只覺得腦子“嗡”地空白,氧氣被抽光,雙腕被摁得生疼,唇瓣發麻,又驚又怒之間,已被他牢牢釘死,下巴被掌心鉗制得動彈不得。
她本能地屈膝,朝他下胯撞去。
可這男人像提前讀了她的劇本,長腿一夾,將她膝蓋死死鎖在腿彎里,紋絲不動。
無恥!
身為有婦之夫,不守夫道,強吻前妻,他的道德怎么敗壞成這樣?
狂怒之下,她狠狠咬住他的舌頭。
血腥味瞬間炸開,像一朵腥甜的金屬花。
他終于停住,任由她咬,直到彼此嘴里都泛起銹味,她才松口。
他鉗制的力道也隨之一點點撤走。
明疏桐抓住這一瞬,再次使足了力氣,用膝蓋往蹬她——那一刻,她明顯感受到,他那里起了變化,強硬的頂感,令她惱羞成怒。
那喬安沒在床上喂飽他嗎?
他竟敢向她發浪!
可陸野躲開了,退后一步,抹了把唇角的血水,勾唇斜睨她:“用足了蠻力,真要被我蹬壞了,以后還用不用?”
什么叫“以后還用不用”?
明疏桐氣得面色鐵青:“婚都離了,你覺得我還會當你的婚外情婦?做什么春秋大夢!”
陸野目光幽幽,深吸一口氣,嗓音低到塵埃里:“抱歉,剛剛……我沒控制住。”
“讓開!”
她不能再待下去,再多一秒,她怕會天崩地裂。
“我想……求你一件事。”
他忽然用低到jin乎卑微的語氣,像把一身骨頭拆下來,跪在她面前:“今年年底之前,不要有交男朋友的想法。等等我……”
等等他?
等他干什么?
等他解除婚約,再拉她復婚?
她瘋了嗎?
鬼才愿意回到那座她花了四年才逃出來的墳墓!
門外,腳步聲輕淺,卻像踩在她神經上。
“陸野?”
喬安的聲音溫溫柔柔傳了過來。
明疏桐頓時一凜,呼吸發緊。
更可惡的是,陸野竟一把將她攬進懷,貼在她耳邊低問:
“好不好?”
灼熱的呼吸灌進耳蝸,像熔化的鉛。
她整個人僵成一根冰柱——
被抓奸?
有朝一日,她明疏桐竟會被人抓奸?
她氣得渾身發抖,卻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咚咚咚。
喬安輕輕叩響房門,柔聲問道:
“里面有人嗎?”
明疏桐只覺得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下一秒,門把手被轉動。
卻因門從內反鎖而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