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箋見葉霜呆愣坐著,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解釋他和葉卿棠的關系。
只能在床邊坐下,盯著她看了良久,才似下定了決心般道:“我和葉卿棠之間真的沒什么。”
“之所以。對外沒否認她是我女朋友的身份,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和她之間的約定,另一部分是在氣你當初給我下藥的事。”
“當然,我現在已經知道那藥不是你下的了,也知道了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所以我就和她說清楚了。”
陸知箋看了葉霜一眼,見她沒反應,語速不由快了幾分。
“下藥那時,我也讓人去查了,只是時間太久,線索斷了不少,但總會有結果,你放心,我會給你和交代的。”
病房里靜得能聽見點滴聲。
葉霜還有些怔忪,聞才緩緩回神,“葉卿棠你讓人送回海城了,那我媽的項鏈,你還會幫我從魏岐川那里拿回來嗎?”
陸知箋心頭一悶,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
剛剛他說了那么多,她竟一句沒往心里去,只想著項鏈了。
“嗯。”
陸知箋這聲醒得有些發苦,可轉念想到這幾年自己因誤解,一直對她很冷淡。
甚至周圍那些對她不利的傳有一部分也是自己傳出去的,又只覺得葉霜會有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
想到那個已經流產的孩子,和她當初做的那些事,陸知箋深吸口氣。
畢竟,他欠她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我會幫你把項鏈拿回來的。”
葉霜道了聲謝,躺下,閉上了眼。
陽光落在她蒼白的側臉,絨毛都染上金邊,卻讓人覺得很冷。
陸知箋望著她的輪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褲縫,想伸手碰碰她的發,又硬生生忍住。
病房外,看到葉卿棠被周晨拖走,心下不安,決定回病房看情況的周宏和林若珩互相看了眼,悄悄走向電梯。
直到進了電梯,林若珩才松了口氣,手撫著胸口大口喘氣:“嚇死我了,沒想到陸少突然說要查當年的事。”
周宏瞪了她一眼,強裝鎮定,“有什么好害怕的,當年我們還處理的都處理了。”
“再說了,已經過去七年了,就算陸少手眼通天,他也查不出來。”
當年,周宏帶著不滿20歲的葉霜,去參加陸知箋的生日宴。
是他買通服務生,把藥摻進陸知箋的酒里,又哄著葉霜去敬酒。
等陸知箋被藥力逼得離席,林若珩又借口讓葉霜給自己送藥,把葉霜騙進了陸知箋的套房。
事后又借人之口,把消息捅到陸老爺子那里,逼著陸知箋娶了葉霜。
“是啊。”
林若珩做著深呼吸,“我們當年已經夠小心的了,這事就連葉霜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知道自己沒流產的葉霜,本想等身體恢復些就出院,沒想到卻被陸知箋字項鏈為要挾,住滿一周。
怕耽誤鋒刃進度的葉霜,只能每天給林硯打電話問情況,終于在第五天,不勝其煩的林硯到了醫院。
“公司的事不用急,魏念安去學校報道了,魏墨池把研發室當家,進度掉不下來。”
葉霜靠在床頭,百無聊賴,“我就是閑著沒事,不自在。”
“那也得在醫院待著。”
林硯怕被她纏上,起身告辭,“你要是休養不好,再在啟星暈了,陸家那位可是真的會拆了研發組。”
想到出事那天,他趕到醫院,見到陸知箋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林硯就一陣后怕。
葉霜要真在他手上出了事,別說陸知箋,陳司令和鄭老就能拆了他。
“行了行了,別送了,回去躺著。”
葉霜送林硯進了電梯,看著電梯門合上,轉身往回走。
卻見陸知箋和周晨正快步走向走廊另一頭的vip病房。
兩人步履匆匆,周晨壓低聲音在陸知箋耳邊道:“老爺子知道您禁了小少爺的足,覺得有蹊蹺,就派人去查了。”
“知道太太流產,老爺子當場一口氣沒就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