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璃一整天都沒有歇過。
早上一睜眼,就開始緊張刺激的劇情,下午還連軸轉不停進行疏導,高強度用腦早就感到疲倦了。
蘇慈遲遲不來。
她精神有些渙散地等著,沒一會就開始犯困,卷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就這樣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蘇映璃感覺腳踝涼涼的,有什么東西纏住了她。
從腳踝游走到小腿、大腿,再到纖細的腰肢,流連忘返。
最后,才緩緩滑到她的脖頸處。
一圈又一圈,纏繞的力道緩慢收緊。
嘶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映璃脖頸一陣酥癢、刺疼
她遭夢魘了嗎?
這陰濕、憋悶的感覺怎么會這么逼真?
蘇映璃長睫顫抖著,眉頭輕擰,喉間漫出極輕的稀碎氣音。
她掙扎了好一會,終于睜開了雙眼。
“嘶嘶——”
夢里的聲音又出現在耳畔。
鼻尖還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清晨未散霧的湖邊濕地旁,搖曳的水生鳶尾,清洌、潮濕。
蘇映璃雙眸迷茫地轉過頭。
瞳孔還未聚焦,一條格外漂亮的灰湖綠彩鱗蛇,就迫不及待地湊到她眼前。
搖頭晃腦,蛇信輕吐。
清幽的鳶尾香味更濃了。
蘇映璃呼吸一滯,嘎巴一下暈了過去。
一定是她醒來的姿勢不對,再睡五毛錢的。
也不知道暈了多久,蘇映璃再次聞到了那股清香。
有人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
“向導小姐,該上班了。”
一道陌生的清洌少年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點慵懶和漫不經心。
牛馬本能頓時覺醒。
蘇映璃睫毛輕顫,小心翼翼地掀開眼簾。
沒看到剛才那條蛇,身上沒有奇怪的觸感,香味也變淡了。
她慶幸地拍了拍胸脯。
“姐姐,是在找淵綃嗎?”
蘇映璃剛回過神,一張精致雪釉般的臉就湊到她眼前,帶著一抹血色的唇邊,勾起淺淺的弧度,笑意盈盈地望向她。
他靠得太近,甚至能同時聞到他身上的清香和血腥味。
蘇映璃不由得往后縮了縮,拉開和他的距離。
“蘇慈對吧?淵綃又是誰?”
蘇慈在她對面坐下,似是對她這個動作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單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直勾勾地盯著她。
他嗓音清洌,又帶著一絲懶倦:“淵綃是我的精神體,它剛才嚇到你了,對吧?”
原來那條小綠蛇是他的精神體!!
蘇映璃好整以暇,非常嚴肅地對他說:“待會疏導的時候,麻煩你不要將精神體放出來,謝謝配合。”
“為什么?”
蘇慈眼尾下垂,有些委屈的樣子,“淵綃不會傷害你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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