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躲開了,她沒打到。
于是溫如許說了句讓自己后悔的話:“你也知道你是針。”
“針?”葉江瞇著眼笑了笑,一把將她抱去了床上。
“啊。”溫如許叫了聲,翻身想起來。
葉江一手按住她腿,一手按住她后頸,聲音凌厲道:“趴好。”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黃昏。
溫如許走路腿都顫,在心里把葉江罵了十八遍!
葉江帶著溫如許去了一家私房菜館,坐落于東二環,一家鬧中取靜的優雅餐廳。
吃完飯,溫如許拉著葉江的手撒嬌:“我還沒有看過升旗,今天晚上我們不回去了,在天安門廣場上等一夜,看升旗好不好?”
葉江笑出了聲:“故意折磨你男人呢?”
溫如許立馬松開了他的手:“那你自己回去吧,我一個人去看。”
葉江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摟住她腰,把她抱在懷里:“你想看升旗,也不一定非要在廣場上傻等一夜。”
然后溫如許便跟著葉江去了一處可聽晨鐘暮鼓的四合院,站在二樓就能看到升旗。
五星紅旗冉冉升起,葉江從后面抱住溫如許的腰,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溫如許仰起小臉,看著與朝陽一同升起的紅旗,心里驀然滾燙。
“葉江。”她轉過頭看他,踮起腳在他下巴上親了親,“我愛你。”
曾經葉江想盡各種辦法逼她說這三個字,溫如許咬死了不說。
而今普普通通的一個夏日清晨,朝陽初升,紅旗獵獵,她站在曦光中,笑得溫柔又乖巧地對他說“我愛你”。
葉江心跳很快,跳得隱隱作痛,心臟仿佛都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
他垂眸看著面前柔美嬌俏的女孩,喉結急促地滾了滾,突然就笑了,笑聲沉沉,帶著一絲發顫的啞。
“許許。”葉江抬起手輕撫她臉,“我也……”
話沒說完,葉江手機響了,他轉身進屋接電話。
溫如許斜靠著欄桿,雙臂張開,感受著夏日清晨微涼的風。
“許許。”葉江突然鄭重地喊了她一聲,“我有事要回一趟老宅,一會兒老陳開車來接你。”
溫如許乖巧地答應:“好,你去吧。”
葉江摸摸她頭:“我可能要幾天后才回家。”
如果是以前,溫如許不會問原因,這次她卻破天荒地問了句:“發生什么事了嗎?”
葉江語氣嚴肅:“老爺子快不行了。”
溫如許:“……”
默了默,溫如許連忙推他:“你快回去。”
葉江急匆匆趕到家,葉家除了葉開禮還沒回來,所有人都到齊了。
葉榮祥板著臉,冷聲說:“你爺爺有話對你說,還不快過來。”
葉江走到床邊,葉老爺子伸出形容枯槁的手,拉住葉江的手腕,回光返照般坐起身,吐詞清晰地說:“封胥,答應爺爺,和那個女學生分手。”
葉江緊繃著臉,喉結滾了滾,沒說話。
葉老爺子用力捏住他手腕:“封胥,答應爺爺,跟她分了。”
說罷,葉老爺子用力咳了咳。
“答應啊,封胥你快答應啊!”
“老三,你答應啊,快答應爺爺!”
葉老爺子鼓著眼,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喘氣聲,吊著最后一口氣等葉江的答案。
所有人也都看著葉江,等他的答案。
葉江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腮幫子咬得緊緊的。
葉晗急得在葉江背上拍了一巴掌:“老三你發什么愣,還不快答應爺爺!”
葉江仍舊不說話,舌尖重重地抵了抵牙,下頜線繃緊又松開。
葉老爺子轟然倒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只是眼睛卻鼓著,沒閉眼。
“爸!”葉榮祥大喊著撲到床前握住葉老爺子的手。
葉榮安和葉曼音,兩人也哭著撲到床前,一人一句“爸”。
“爺爺!”葉晗哭著跪在了床邊。
其余人也都跪了下去。
只有葉江,仍舊低垂著頭站在床前。
葉榮祥突然轉過身,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緊跟著甩手給了他一耳光,直接在他臉上打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嘴角都給他打破了。
“滾!”葉榮祥怒吼,“你給我滾出去!”
葉晗拽住葉江的胳膊:“老三,你答應爺爺,快答應爺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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