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采購完畢準備離開時,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年沖過來,抓住霜月的衣袖:“姐姐救命!有人要殺我!”
霜月下意識要推開少年,張亮卻攔住她:“怎么回事?”
“我、我偷了他們的東西,但我是不得已的...”少年淚流滿面,神情惶恐。
幾個彪形大漢追來,為首者怒吼:“小賊!看你還往哪跑!”
霜月正要出手,張亮卻猛地拉回他:“小心!”
但為時已晚,少年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直刺霜月腹部。霜月憑借本能迅速側身,堪堪躲過少年的偷襲。就在這時,周圍涌現出十余名修士,明顯是早有預謀的陷阱。
張亮瞬間隱匿,卻發現這些人似乎能大致感知他的位置,攻擊緊隨而至。
“沒用的,小子。”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這種隱匿之術在我們血影樓面前,不過是小兒把戲。”
血影樓!張亮心中一震。這是修真界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收費極高,但從未失手。
霜月已受傷,但仍強撐戰斗:“你們是沖誰來的?”
“兩個都是目標。”那人笑道,“有人出高價要你們的命。特別是這個會隱身的小子,很有意思。”
“這倒地是怎么一回事?”霜驚怒道。
“哈哈,你們殺了影殿那么多高手,他們出高價專門獵殺玄天宗的人,今天遇到你們,活該我們發財。”一個殺手哈哈大笑。
張亮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些人配合默契,陣法精妙,明顯針對他的能力做了專門準備。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張亮具有吞噬能力,也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
危急關頭,張亮決定兵行險著。他全力運轉吞噬能力,如鯨吞般瘋狂掠奪周圍能量。
但凡接近張亮的殺手都莫名其妙的氣血不穩,被張亮輕易干掉。張亮不暴露實際修為,憑借預判能力造成對手失誤,讓對方看到只是隊友大意而被殺的場面。
更多的殺手被張亮吸引過來,霜月則在一旁的廝殺中占了上風。
隨著越來越多的殺手喪命,血影樓殺手們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妙,“這、這小子有古怪!”
但為時已晚,張亮不再刻意隱匿修為,每一次出手都有撕裂空間之勢。
不過片刻,血影樓殺手已倒下一半。余下的人見勢不妙,扔出煙霧彈遁走。
張亮還想追擊,卻被霜月拉住:“別追了!小心對方還有幫手。”
張亮一笑,不再多,迅速收集這些殺手的儲物袋,甚至一些小零碎也不放過。
一旁的霜月眼神古怪地看著張亮,這師弟什么都好,就是有點貪財。
張亮毫不在意霜月的臉色,“出門在外,多點財富,多點保障。”
見張亮收拾的差不多了,霜月提議,“我們必須繞道前行,剛才逃脫的殺手說不定會匯集更多的人在前面埋伏他們。”
張亮在吞噬殺手能量的過程中,發現了血影樓的特殊法門,通過對手呼吸發出的細微氣味確定對方的位置。如果呼出的氣味與他們相似,就不會被發現。當然,他不能對霜月說出這個結果,只好順著霜月的話題,“師姐說的有道理,我們繞道而行,說不定還能碰上什么大造化呢。”
兩人刻意繞開前面的大道,從一個偏遠山區小路往前面趕去。
山風呼嘯,卷起枯葉與塵土,在蜿蜒的山道間肆虐。張亮與霜月一前一后疾行,兩人的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
“師姐,前方有個山洞,我們稍作歇息吧。”張亮指著不遠處山壁上的隱蔽洞口說道。
霜月點頭,蒼白的臉上透著疲憊。自從他們繞道避開主路后,已經連續趕路三天三夜。赤練宗的追殺令如影隨形,讓他們不敢有絲毫松懈。
洞口被藤蔓遮掩,內部不大但足以容納兩人。霜月靠坐在石壁上,輕輕擦拭著手中的長劍。
“師弟,咱們雖然辛苦了一些,但也避免了危險,多走兩天路也值得了。”她的話語里明顯帶著慶幸之意。
張亮遞過水囊,寬慰道:“放心,只要穿過這片山脈,前面有多條道路,沒人能夠猜到咱們走哪條路。”
他沒有告訴霜月的是,這一路上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每次回頭,卻又空無一物。這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讓他隱隱不安。
霜月接過水囊,勉強笑了笑:“希望如此。”
“誰也沒想到影殿會搞懸賞追殺令。”張亮很是無奈。
突然,張亮神色一凜,舉手示意噤聲。他側耳傾聽,山洞外除了風聲,似乎還夾雜著極輕微的腳步聲。
霜月也警覺起來,握緊劍柄,兩人屏息凝神。
片刻后,張亮松了口氣:“可能是野獸。”
但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洞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哨響!
“不好!”張亮猛地起身,拉起霜月,“我們被發現了!”
兩人沖出山洞,只見山坳兩側不知何時已站滿了人影。左邊一群人身著赤紅長袍,胸前繡著猙獰的赤練蛇紋――正是赤練宗門人。右邊則是一群黑衣武者,臉上戴著血色面具,顯然是血影樓殺手。
整整三十多人,形成合圍之勢,將他們困在山坳中。
霜月臉色煞白:“赤練宗和血影樓...他們怎么會聯手?”
張亮心中同樣震驚。這兩個邪派勢力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小摩擦,如今竟聯手伏擊他們,實在蹊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