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一次,白瑤就從他身后不遠的地方經過,他深怕對方一不小心提供一些不好的信號,讓呂蘭萱發現端倪。
所以最安全的方法,便是趕緊離開。
然而呂蘭萱尚未表態,呂文睿便直接冷了冷臉色,道:“姐夫無需多,更不要再出貶低先生,我與向明都已決定好,此生若要拜師,便只拜先生一人!”
他永遠也忘不了,今晨在湖畔紅雀亭中,那仙樂繞梁的感覺。
在那一刻,先生那看著年輕的形象,便已經在他心里徹底高大無上。
“嗯,聽文睿的吧。”此時呂蘭萱也終于開口道,“拜師之事,乃是此行重中之重,子鈞莫要再其他了。”
聽到這話,陳子鈞默默咽下一口氣,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其實他最擔心的并不是白瑤,因為那女人似乎一直在刻意回避以往的事,不太可能說出來。
反觀那可惡的小雜工,說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搞垮自己,都不無可能。
而現在,他們居然要在這一直等著對方到來。
這該如何是好?
“其實,有關剛才那小雜工,我知道真相。”
就在此時,坐在客桌對面一直沉默的江元勤,突然開了口。
呂家四人的目光立刻匯聚過去。
只聽他開口微笑道:“二位公子,你們確實是遭到蒙蔽了。那小雜工非但不是你們所說的世外高人,相反,他十二歲不識百字,對文章一竅不通,乃是所有人公認的廢柴!”
“不可能!”
生在京城,呂文睿見過不少的天才,有的三歲便可識字,有的七歲就能作詩,還有的尚未成年,便可考取功名。
但今日湖畔一見先生,他絕不會用“天才”二字來形容。
十幾歲的年齡,堪比國經院資深大儒的水平,哪有天才能到這種地步?
所以當江元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立馬便心生反感。
不只是他,旁邊的呂向明更是滿臉惱怒。
他自然知道江元勤年長,且是阿姐的朋友,自己應當尊敬才是。
但他很少佩服一個人,而如今自己佩服的人卻遭到了別人的肆意貶低!
呂向明心中自然不悅,而江元勤,也就成了他的敵人。
“這位兄臺,若無證據,可千萬不要胡編亂造,隨意抨擊他人。”
他冷冷看向江元勤,直開口,“否則,一旦見識到真相,那到時候自己的臉,恐怕就會沒地方放了!””
“哈哈……”
江元勤被懟了,卻也不惱。
他在嘴邊勾起一抹笑容,滿臉自信道:“誰說我沒有證據?關于那小雜工是廢柴的林林總總,我早已準備好。只請二位稍等,片刻之后,我便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其展示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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