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千前輩,這《青符經》的難度是不是……”
千紫蕓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呂道友,《青符經》是我從金烏殿申請來的,對于符師而,沒有師承傳授,僅靠自己鉆研修習這種層次的經書,確實困難重重。
夏國地域狹小,根本沒有能指點你的符道前輩,所以這些日子我仔細考慮了一下,決定從總部給你找一位符師前輩來指導你。”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變得冰冷,“這是你最后的機會,看不懂經書沒關系,只要你愿意花費精力去學習,總能看懂。我千紫蕓既然成為了你的護道者,就會負責到底!”
話音落下,她轉身離去,留給呂陽一頭烏黑秀發的背影。
呂陽愣在原地,他沒想到千紫蕓非但沒有因之前的事對他冷淡,反而還想著給他找符道前輩教導。
他佇立了片刻,然后躬身行禮,說道:“千前輩,謝謝您。”
符道的修習越往后越困難,大部分符師在遇到難以突破的瓶頸時,都會尋求前輩的指點。
在青冥坊的時候,普通散修符師沒有人脈門路去拜師,只能花費不菲的靈石去金陽宗開設的符寶堂學習。
他也曾在那里待過,深知想要得到一份指點有多難。
如今同樣如此,夏國太小,即便在金玉樓的總駐點內,符道造詣較高的前輩也不過三階層次。
雖說現在凝聚了本命神符,他已經能夠看懂經書,但不管怎么說,千前輩能有這樣的心思,著實讓他感動。
畢竟對方只是護道者,能庇護他的安全就已經盡到了本分。
“千前輩,在下最近偶然有所領悟,已經可以修習經書了。”臨走前,他又說了一句。
……
數十天之后,在制符室里,呂陽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自從突破到筑基,哪怕是制作二階上品符篆,他都沒覺得如此吃力。
可現在,按照經卷上的花紋圖,用兩百道靈紋勾勒時,卻困難重重,舉步維艱。
到此時他才明白,看懂是一回事,真正要制作出符篆,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這還是在沒有使用花紋圖所需特殊血墨的情況下,若是用那種血墨制作,過程無疑會更加艱難!
一盞茶時間過去,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失敗了。
這些日子,他沒有急于鉆研修習《青符經》的第二冊,而是打算先把總部那卷奇獸花紋圖符研究透徹,結果僅僅是簡單勾勒成符就如此困難,甚至他都懷疑這到底算不算符。
畢竟,此類特殊符在金玉樓的符篆圖錄中根本沒有記載。
不過考慮到這是總部賜予的經書,他還是咬著牙堅持下來。
“等總部的那位符師前輩來了,就可以請求指點了。”呂陽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未時初,傳訊符突然震動起來。
是陳媒婆傳來的消息:“呂符師,我喜盈苑的總部使者已經到了,你可以帶妻子過來。”
聽完傳訊內容,呂陽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喜悅和激動之色。
妻子還在鋪子那邊,他稍作整理后,便和千紫蕓離開煙霞巷,前往南城。
“夫君,你今天怎么想到來鋪子這邊了?”妻妾們紛紛迎了上來。
蘇婉看到呂陽,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只是她剛邁出兩步就停了下來,站在柜臺后面,唇角帶著笑意。
呂陽隨意回應了幾句,然后對漁萱說:“萱兒,跟我來。”
漁萱微微一怔,心中隱隱猜到了些什么,她沒有多問,只是緊緊跟在呂陽身后。
直到站在一間鋪子門口,看到“喜盈苑”三個字,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冰冷,面色也蒼白了幾分。
“夫,夫君……”漁萱艱難地開口。
她比誰都清楚這是什么地方,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里,可沒想到……
呂陽察覺到妻子聲音不對勁,趕忙握住她的手,道:“萱兒,別擔心,為夫帶你來是為了解決你修行的問題!等你從這里走出去,萱兒你一定能夠踏上修行之路。”
凡人修行談何容易,雖說陳媒婆再三保證不會出問題,但這畢竟是血脈改造,呂陽完全能想象到其中的風險有多大。
漁萱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眼睛也明亮起來,問道:“夫君,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走,為夫親自陪你踏上修行之路!”他緊緊握著漁萱的手,一步步走進了喜盈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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