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云臺前,那守門修士的自身實力,早已達到了七劫金仙的層次,在這帝領外城之內,也并非是什么下等人物。
自擔任這華云臺守門之人以來,他所見過的風浪之多,已經不是三兩語所能敘說清楚。
也是因此,不管面對何事,這守門修士都能耐住性子,波瀾不驚。
哪怕是林北這個說不清楚自己身份的少年,在這里不厭其煩的和他交流,他也能耐住性子勸說,而不是直接驅逐。
但就是見慣了風浪,眼界非凡的他,此時此刻,卻如遭雷擊,滿目駭然1的看著懷中那一柄長劍。
“這,這是....”
面對林北扔出來的斬風,那守門修士的嗓子都有幾分顫抖,聲音斷斷續續。
他可以清楚感知到。
在他手中的這一柄斬風之內所蘊含的本源靈力,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柄仙器,都要雄渾的多。
如果說靈器之中的本源靈力,是一條蜿蜒河流,那他手中斬風之內的靈力,便是百里湖泊。
雄厚的靈力,在這長劍之內流動,交織出宛如血脈一般的龐大紋絡。
這一道道交織而出的紋脈經絡,正是兵器啟靈之時,煉器師所勾勒而出的陣法。
而這斬風之內,啟靈陣法的龐大和錯綜,遠遠過了靈器的層次。
甚至比如今的一些尋常仙器,規模還要龐大。
那守門修士根本無法想象,如此龐大的一個啟靈陣法,是如何被印在這不過一指寬,三尺長的劍上。
鍛造出這一柄仙器的煉器師,又是何等級別的存在?
守門修士越是觀察,心中就越是震動,忍不住的倒吸冷氣。
林北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斬風的強橫,他比這守門修士更加清楚。
若不是因為斬風的本源靈力,被強制抽調而出,用來維持一方空間的穩固。
那如今斬風,可能僅僅只比寒淵弱上一絲。
畢竟,這可是龍族存在之時的仙器。那時候的太古大6之上,人族正值列強層出的黃金時代。
不像如今,煉器一道,已經逐漸衰落。
回過神來。
那守門修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顫抖的雙手輕輕摩挲斬風的冰涼劍身,震動的目光之中,有著見到絕世至寶的狂熱。
“仙器...這是貨真價實的仙器啊!”
良久之后,他才抬起頭來,抑制不住的驚顫出聲。
他可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親手摸到仙器。
直至此刻,林北才微微一笑。
“以它作為抵押,我想我應該能擁有步入這華云臺之內的資格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
那守門修士毫不遲疑,連連點頭。
他看向林北的目光之中,都多了一層客氣與恭敬。
太古大6之上,如今能在林北這個年紀,動用仙器的人,無一不是來自于太古大6巔峰勢力之中,最為驚艷絕才的存在。
若說林北的身后沒有一個龐大的勢力,打死這守門修士,他都不會相信。
不過即便他深知這一點,但現在的林北,也只能以寄拍者的身份,步入華云臺內。
畢竟,林北沒有說出來他的身份,即便他的背后是帝領皇族,那這守門修士,也沒有為他而違背華云臺規矩的權限。
“接下來,就麻煩你帶路了。”
林北對著那守門修士道。
守門修士聞聲,臉上有幾分遲疑。
他猶豫道:
“這位公子,你此行前來,應該是為了這一次,由我家小姐親自主持的拍賣會吧?”
“只是,你現在僅僅是擁有了在華云臺內寄拍的資格,哪怕是進去,最多也只能以寄拍者的身份,等待拍賣的結束。”
“至于進入拍賣會廳的資格,只要你不說出身份,就永遠都不會獲得。”
林北聽到這里,輕輕笑了笑。
“你們這華云臺的規矩倒是不少。”
“不過,這些是我所顧慮的,你只需要帶我進去便可。”
他擺了擺手,似乎沒有什么顧慮。
車到山前必有路。
林北如今的實力,想要混入拍賣廳內,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對他來說,那只是下策而已。
只要見到這華云臺掌權之人,他就有辦法,拿到進入拍賣廳的資格。
有菩提子和菩提涎在手,林北便有著主動權。
這天地靈物的價值,那掌權者應該清楚的很。
林北可不相信那掌權人,會和擺在眼前的利益過不去。
守門修士見林北并無顧慮,當下便是收起遲疑,帶領林北,踏入了那華云臺之內。
比起華云臺之外,這華云臺之內,僅僅只是大廳,極目所望,低調而清雅的奢華氣息,便是撲面而來。
比起林北曾經見過的鎏金閣,那將奢華堆砌在臺面之上的裝飾,這華云臺內,乍看之下倒是低調不少,尤為有格調。
但就是這看起來甚至還不如下城拍賣場的景象之下,所隱藏著得驚人奢侈,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目。
且不說諸如那七品,八品的靈藥被當做尋常花草擺放在大廳之內,如暴殄天物一般的手筆。
就是大廳之內,兩道隱藏在地面之下的陣法禁制,價值就足以買下數個鎏金閣。
而且這般陣法和禁制,在這華云臺內,隨處可見。
雖然肉眼看不見,但林北的神識,卻能感知到這些陣法禁制的力量流動,哪怕是玄仙高手在這華云臺內打起來,恐怕都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不愧是這太古大6最為頂尖的拍賣會場。”
面對這般手筆,饒是林北,都是在心中輕聲感嘆。
在那守門修士的帶領之下,林北橫穿過大廳,來到了華云臺的核心區域之內。
這里的布置,比起大廳的低調奢華要落了不少檔次,頗為簡單。
但是布置在這里的陣法和禁制,不管是數量還是力量,都遠比大廳之內的陣法禁制要高了兩倍不止。
就連林北的神識,都無法影響到這些陣法禁制,反倒是被直接屏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