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川一戰,不止是單單震動了華夏。
歐美,東歐,目本,印尼...各方有著悠久古武歷史,或是強橫精神能力者的勢力,都是有著不少高手爭先恐后的趕來華夏,一睹成川一戰的遺跡。
成川原本地處山地,但是那些在成川市郊綿延不斷,起伏不止的群山峻嶺,卻都在那一戰之下化作了飛灰。
雷海肆虐過后,原本破碎的空間緩緩閉合,在空間都恢復如初之后,原本山脈所在的位置,化作了望不到邊際的巨大胡泊。
這湖泊幾乎將半個成川市都包裹了起來,不只是看不到邊際,更是深不見底。
畢竟這里曾經有著山脈根基的空間都崩塌了去,即便空間修復,那也不能令這里的山脈都復原,而是化作了空無一物的幽深溝壑,而后被流水填滿。
雖然這一場戰斗聲勢龐大,令整個世界都為止震動。
諸如歐美等當今大國,都開始思索起來了精神能力者的地位,和起源于華夏的武修一道究竟有著多少差距。
那來自華夏的武修,頃刻間便可毀滅一方空間,喚來漫天雷海。
便是如今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核武,在這般力量之前,都顯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
這些,是精神能力者可以做到的嗎?
戰斗的余波,直接帶起來了在全球范圍內的武道修煉熱潮。
而對于那神秘的修真一道,更是引得不少高手趨之若鶩。
只可惜,修真林家從不接收外來弟子。
華夏在國際之上的影響力,也是在這般局勢之下,隱隱的上升了不少。
雖然明面上看不出來,但是一方國中的武道實力能引得整個世界的尊重,這足以點明其之地位。
火藥源于華夏,但在源遠流長的歲月之中,華夏卻并不是將火藥揚光大的國度。
而現今,古武道和修真者這些令整個世界都為之敬仰的標簽,徹徹底底的打在了華夏之上,盛名遠揚。
戰斗落幕之后,整整七個月的時間,以特安局以及各方勢力殘存的高手們為,這里一片狼藉的戰場進行了大規模的地毯式搜尋。
各種高科技設施,也是大力投入,甚至為了完成搜救,還以成川這一片湖泊為,連通北部海岸,構造了一條人工運河。
大型的搜救船只,潛艇,都曾來過。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人都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到的那個人。
別說是人影,便是一根頭,一片衣服碎片,都未能找到。
久而久之,在沉重的心情籠罩之下,人們也都逐漸放棄了心中的希望,6續撤離。
只剩下了特安局的人員,以這里為基地,建立起來了特安局的一處分部。
葬宮,東方氏族,以及謝楓的覆滅,帶o華夏武道界的,是一片欣欣向榮,一往無前的平坦大路。
而在最后關頭,撕破空間壁障,引來劫雷的林北這樣的舉動,也是撥亂反正,讓這方空間的一切歸于正軌。
殘缺的天地法則逐漸完善,空間之力也是更加穩固,不再是不及武王境界,就能觸及的東西。
而撕裂空間,粉碎空間,塌陷空間這樣的手段,也不再是散仙高手就能輕易做到的了。
便是當初全盛時期的謝楓還活著,他最多也只能撕開一道空間裂縫。
至于其他的,他就是拼了命,都不一定能做到。
劫雷,也終于在歷經數萬年之后,重新降世,給修真林家,帶來了新的希望。
原本臨近干涸的天地之間,也是再度衍生出來了濃醇的靈氣。
當年林長青帶給這方天地的一切損失,都已經完全破除。
在這萬年光陰之后,第一位渡劫的人,是林清璃。
戰爭過后的光陰飛逝,她的實力就像是得水之魚一般,毫無阻攔的接連突破。
僅僅小半年的時間,林清璃的實力就是達到了七劫散仙的境界,是如今華夏,乃至整個世界,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而修真林家之主,也當之無愧的落到了林清璃的身上。
林騰遠以及眾多修真林家老一輩的高手,也都是在找到各自的接班人后,選擇了去過安逸的生活。
他們這一代人的輝煌,
已經逝去了。
接下來,將是整個華夏武道界,乃至整個世界修煉的黃金時代。
在這一戰之中,損失了不少華夏武道界的勢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各方勢力也是再次扎根,種下了逐漸成長的種子。
修真林家的損失并不算大,在林清璃擔任家主之后,各方面也是逐漸穩固了下來,名正順的成為華夏武道界第一勢力。
原本為對抗東方氏族而成立的聯盟,也并沒有解除,而是繼續延續了下來。
至于聯盟的名字,則是被叫做了北盟。
所有參與聯盟建立的人,都很清楚這聯盟名字的意義,沒有一人為此提出非議。
那些被東方氏族所毀滅的宗門勢力,也都是在修真林家的幫助之下,重新整振。
在各方殘存勢力以及散修源源不斷的加入之下,那些殘存的勢力逐漸匯聚成一方完善的龐大宗門,在修真林家的支持下,合并為一體。
至于這宗門的名字,則被命名為了云陽宗,定址為華山山脈深處,那個曾經的云陽宗所在之地。
一棟棟恢弘的建筑接連不斷的在那華山山脈深處被建造而出,一個嶄新的云陽宗,即將在這里扎根。
至于這云陽宗的宗主,則由原本云陽宗的大長老暫代,代他找到合適的傳人之后,就會將其立為新的宗主,繼續傳承云陽宗的道統。
華山山巔之上,云霧繚繞。
林騰遠手持一壺濁酒,靜靜的看著山脈深處緩緩復蘇的一片景象。
此時的他,長灰白,頗為滄桑。
只是臉上,卻掛著一抹釋然的笑意。
“老東西啊...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
他目光縹緲,從懷中取出來一枚精致的玉瓶,緩緩將其打開。
一粒粒細小的碎屑,閃耀著無數光斑,從那玉瓶之中揮灑而出,融入一片云霧,向著山脈深處飄灑而去。
“你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他輕輕灑著那玉瓶中的碎屑,目光恍然間,有著幾分不舍和感慨。
“你能看見吧,現在的華夏,已經和以前不同了。”
他撒完那些碎屑,而后盤坐在一片虛空之上,一邊喝酒,一邊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