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的陰云在天空堆疊著,一如此刻林北的心情。
臨江一中,校園的角落里,一個黃毛拽起了林北的衣領,尖酸的聲音,響了起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蘇語嫣是你能想的?”
“要下雨了,你趕緊的。”一個穿著花襯衫的板寸頭在一旁走了過來,不耐的說。
他的身板相當壯碩,比林北高了一個頭。
“好的劉哥!”黃毛嘿嘿一笑,掄起一拳錘到了林北的肚子上。
“嘶――”林北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臉皮抽了兩下。
“呦,小子還挺有種啊!”
看著他并沒有叫出聲,黃毛嗤笑了兩聲。
“讓你打個人,哪來的一堆廢話。”板寸眉頭一擰,一把將黃毛扒拉到一旁,面露兇光的站在了林北面前。
他伸出粗壯的胳膊,一把將林北拽了過來,隨即一腳蹬出,踹在林北的小腹上。
他的力道很大,把林北蹬了個趔趄,身形一晃,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林北肚子里一陣反胃,臉色難看至極,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他緊緊地咬住了牙,沒有出一絲痛呼。
板寸走到林北面前,將他的頭拽了起來,冷聲道:“謝楓少爺說了,今天這事要是讓蘇語嫣知道了,以后你就天天等著被揍吧。”
“廢物一樣的東西,干嘛不好好愛惜自己呢。”他頭聲音輕嘲,不住地冷笑。
聽著他的話,林北的呼吸愈加粗重,身子也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上了板寸。
謝楓,是雄風集團的大少爺。
他追求了身為校花的蘇語嫣三年,并沒有得到過什么好眼色。
但偏偏林北這個差生,卻能借著逃課的理由,調笑身兼學委的蘇語嫣。
于是,謝楓便找來了他的跟班黃毛還有板寸這個一中的混混頭子,將林北堵在了這里。
林北每想到離開教室的時候,謝楓投來的那一抹不屑的譏嘲目光,牙齒就咬的咯咯作響。
“是不是不服啊?”板寸頭晃了兩下林北的腦袋,然后猛地向后一推:“不服也得憋著!”
被板寸頭一推,林北的后腦勺撞到了墻壁上,出了一聲悶響。
“轟隆!”壓抑的天空陡然劃過一道炸雷聲,豆大的雨點應聲而落。
“真晦氣。”板寸吐了一口吐沫,站起身來對著一旁的黃毛擺了擺手:“行了走吧。”
“小子,今天和你說的你都記住了,以后長點眼!”黃毛走過來,拍了拍林北的臉,冷笑著離開了。
雨下得很大,良久,林北才扶著墻站了起來。
他眼神飄忽的走在路上。
“轟隆隆!”
刺目的白光伴隨著轟鳴的巨響,仿佛在一瞬間將天空生生撕裂了一般。
雷聲響起的下一刻,林北的頭頂突然一痛,不知道北什么東西給砸中了。
他呲牙咧嘴的捂住頭,掃視一圈,便
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一個狹長木盒。
林北順勢撿起來,雨水順著他的頭滴滴答答的落到了盒子上,帶著絲絲殷紅。
“頭被砸破了?”
林北皺著眉頭,摸了摸頭頂,果不其然的摸到了一手鮮血。
雨下得很大,他根本看不清這個盒子到底是誰家里扔出來的,微微一笑,卻充滿了苦澀。
他就連走在街上都要被砸嗎?
林北頭上順著雨水淌下來的鮮血,也流到了木盒的表面上。
下一刻,那個古色古香的木盒便戰法除了一層迷蒙的白光!
木盒上光芒流轉,片刻過后,一個巴掌大的老頭虛影就飄了出來。
老頭笑瞇瞇的飄到林北面前:“不枉老夫恪守本門功法百余載,今日終于讓老夫等到有緣人了。”
林北一陣愕然:“你是什么玩意?”
“什么什么玩意?”老頭皺了皺眉頭,而后一臉正色的高聲道:“老夫乃太古江湖道家長老,抱樸子!在此守護本門功法。”
“上古?功法?”林北聞,哭笑不得。
“沒錯,而且本門功法還是上古第一神功。”自稱抱樸子的老頭一臉得意的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我用鮮血把你封印解開了,所以我是有緣人?”
“當然。”他點了點頭:“不過本門功法不易在這等大庭廣眾之下傳授,你且找一密室,老夫會親手輔佐你傳承本門功法。”
“一定是被砸出幻覺了。”
看著這個虛影一樣的老頭越扯越離譜,林北面色不太好看的皺起了眉頭。
他生活費并不多,如果真的被砸到出現幻視幻聽的程度,那可就是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