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洛政綱的眉頭也是漸漸收緊了。
“高家的走勢絕對是他們自己運營造成的,目的應該是要拉取風投。”
“他們敢這么做,就說明他們的流動資金,數目應該十分龐大,有讓他們這么做的底氣。”
“可是高家的涉獵的產業都已經定型了,不可能有多起來的產業撐起他們的流動資金啊。”洛朝陽眉頭緊鎖,出聲反駁。
洛政綱擺了擺手:“不...我記得高家,在去年的時候,曾經和東歐的一個大家族聯合建立了一家賭場?”
“確實是有這么一家賭場。”
洛朝陽點了點頭。
“而且現在的規模也很大,幾乎成為了港島之上首屈一指的存在。”
說到這里,洛朝陽話鋒一轉。
“但是這賭場的利益終究還是會劃分給東歐的大家族。”
“高家能分到的那點收益,在整個集團的流水之下,不過就是杯水車薪吧?”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沒錯。”洛政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但是現在的高家,有這般資金流動數目,想來暗中也是在經營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是可以肯定的,但是我想不通的是高家究竟在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才能造出如此龐大的利益。”
洛朝陽思索著。
“走私的話,早在六七月份的時候,內陸臨江一家名為雄風集團的走私案轟動了整個華夏,如今余波依舊沒有消散。“
“受那件事情的影響,如今
華夏出入境和海關的檢查都嚴格了不不止一兩倍那么簡單,整個走私行業幾乎都受到了致命的打擊。”
“高家家大業大,應該不會干這種刀尖上舔血的事情。”
洛朝陽分析著。
“你說的不錯。”洛政綱點了點頭,聲音深長,若有所指:“高家固然不會去做走私,但是高家有著這樣一個東歐大家族投資建設的國際賭場,他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可能我們一直以來,都小看了這個高家,他隱藏在深處的,遠遠比我們見到的還要可怕。”
洛朝陽聽到洛政綱這一番暗有所指的話,眼中猛然閃過一道亮芒,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驚詫開口:“爸,你是說高家在做毒品?”
“毒品只是可能。”洛政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深邃:“槍支彈藥,軍火買賣,也是一個見不得光,但是利潤巨大的生意啊...”
“嘶――”洛朝陽倒吸一口冷氣。
這些生意,可是洛家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一旦被發掘出來,那可都是重罪啊!
他也完全沒想到,這個明面上看起來靠著房地產崛起發家,行事低調的高家,背后還有隱藏著這樣黑暗一面的可能。
“我們最近還是離這個高家遠點的好。”洛政綱靠在沙發上,臉色沉重:“最近港島不太平,我冥冥之中總有那么一種感覺,高家的暴風雨,似乎要來了。”
“是的。”洛朝陽點了點頭。
他絲毫不懷疑洛政綱的這一番說法。
畢竟就是他,都能感到現在的港島之上,正在醞釀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港島上的波瀾,似乎還沒有結束啊...
柏寧鉑爾曼酒店之內。
宋澤從出租車上走進酒店,腳步虛浮的進入公共廁所之中。
他顫抖著用手拿出了一根香煙,點燃。
宋澤凝視著手中這一根冒出裊裊煙霧的香煙,良久之后,如同瘋了一般的吸食了起來。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香煙就是燃燒殆盡。
待那一支香煙滅掉,宋澤才狠狠的將香煙摔在了地上,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草!草!草!”
他瘋了一般的用拳頭垂在那早已經滅了的煙頭之上,用力之大,整個拳頭上都布滿了淤青。
宋澤的眼中,依稀閃爍著昨天那一整天,他所經歷的可怕事情。
也是在他消失的那一天里,他體會到了什么叫墜入深淵,不住的摔落著,卻無法自救,那般痛苦至極的感覺。
宋澤捶著地面,發泄了一番之后,頹廢的站了起來。
他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憔悴的臉,將儀容整理干凈,如同他昨天出門時候的模樣一般。
但鏡子之中的他,那微微凹陷下去的眼窩,黑色的眼圈,無神的目光,無一不將他此時渙散的精神狀態毫無保留的展露了出來。
宋澤看著鏡子中自己這般模樣,狠狠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指甲都要刺入頭皮之中。
他根本不敢走回酒店房間里去見林北,更不敢去見楚冰冰。
現在的他,甚至都想從酒店的樓上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這一刻的宋澤,就像一個萬念俱焚的瀕死之人一般,心中布滿絕望,迷惘失措,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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