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因為半夜醒過一次,夏予歡難得的壞了生物鐘,沒有早起。
等她起來的時候,池宴舟已經自己扶著桌子,在復健了。
“池宴舟,你怎么不喊我,就自己起來走了?”
“萬一不小心摔了怎么辦?”
夏予歡看到他自己再復健,頓時著急。
池宴舟聽到動靜,站定,轉頭看她。
“沒事兒,我也是剛起,你昨晚做噩夢了不是么?”
“我見你睡得香,就沒舍得喊你,想讓你多睡會兒。”池宴舟淺淺的笑著。
“而且經過這幾天的復健,我感覺我的協調能力好了很多,相信很快就能徹底好起來了。”
他也是該早些徹底好起來了。
不然媳婦兒有點什么事兒,他都幫不上忙。
夏予歡不知道池宴舟在想什么。
見他確實站得穩穩當當的,便安了心。
她道:“那你自己練一會兒,我去洗漱換衣服,一會兒給你針灸和按摩。”
別看她起遲了,但也就六點半不到。
離她上班時間還早,足夠她做許多事情了。
“好。”池宴舟乖乖的應了。
很快,夏予歡洗漱好了,出來扶著池宴舟重新回到床上。
照例先讓他自己擦汗,隨后才開始針灸按摩。
給池宴舟針灸好之后,夏予歡下樓將王奶奶的藥給熬上。
等到她忙完一切出門的時候,時間卡得剛剛好。
她趕到醫院,氣都還沒來得及喘勻呢,就被院長給喊去了辦公室。
“金院長,您找我有事兒?”夏予歡進門后,恭敬的問。
她聽過很多有關金院長的事情。
大家都說金院長很好,醫術好,人品好,德高望重。
她本來也對金院長很有好感和期待。
但是自從知道金笑笑是金院長的孫女,也是因為金院長才進的軍區醫院,還當上科室主任,她就開始對金院長沒什么好印象了。
作為金笑笑的家人,金院長才是最清楚她的人。
就這樣的情況下,他都能放心的把金笑笑放在那樣重要的崗位,那不就是個是非不分的老糊涂么?
所以還未見面,夏予歡就對金院長的印象不好了。
她甚至覺得,如今金院長喊她來,是為了金笑笑來找她麻煩的。
金院長看到夏予歡,沖她揚起一抹笑容來。
“小夏醫生來了,請坐。”
夏予歡也沒客氣,在他的對面坐下。
金院長道:“你不用緊張,我今天喊你來,不是為了找你麻煩的。”
夏予歡道:“我沒緊張。”
她頂多就是戒備而已。
“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金院長主動開口道。
“笑笑是我們家三代的獨女,我們一家寵得厲害了些,以至于養成她如此驕縱無理的性子,是我們缺乏管教了。”
夏予歡聽了,有些好笑。
所以,金院長這是明知道金笑笑做了不好的事情,還要包庇她?
難怪金笑笑能混上主任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