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昏迷的那段日子,最生動,最讓他覺得自己還好好活著的時候,就是她每日里在他耳朵邊上絮叨的時候。
雖然說他口不能,無法回應。
但是只有她每天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話時,他才感覺自己是真正活著的。
所以如今,他才會主動問有關她的事情。
“確實沒什么不對的,就是感覺跟你原本的性格有些不符。”夏予歡嘟噥道。
畢竟原書的設定中,池宴舟就是個天之驕子,冰山美男。
就像他之前自證的時候說的話。
過去近三十年里,他的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冷漠到生人勿進。
池宴舟聞輕輕搖了搖頭,沒說話。
他的性格確實偏向淡漠,便是和家里人的溝通,也是不多的。
可唯獨對她,他有了傾訴的欲望。
夏予歡見他沒回話,便閉上眼睛休息。
見她的眉宇間染著淺淺的疲憊之意,池宴舟也沒有再吵她。
而是安安靜靜的給她擦著頭發。
他耐心十足,慢條斯理的給夏予歡擦拭著頭發,沒有絲毫的厭倦之意。
等池宴舟將她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徹底擦干時,夏予歡已經睡著了。
他也沒有要吵夏予歡的意思,將濕毛巾搭在一旁,旋即輕輕俯身,將人往上抱了抱,讓她枕在枕頭上睡。
或許是因為移動她的動靜,吵到了夏予歡。
夏予歡輕哼著皺眉。
她伸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將他往自己的面前拉。
池宴舟猝不及防,被拉著下落,唇瓣便壓在了她的額頭上。
夏予歡似無所覺,輕哼了一聲:“你別吵我,我好困。”
她嘟噥著,往池宴舟的懷里鉆。
池宴舟整個人僵滯片刻,旋即伸手,小心翼翼的環抱住她。
“乖,睡吧。”
等夏予歡睡熟了,池宴舟才調整了一下因為姿勢不對,而有些發麻的身子。
隨后,池宴舟也陷入了睡眠之中。
夏予歡睡得倒是早了,可是這一覺,她睡得并不安穩。
她的意識被拉到了一個空間里,她看到了蹲在窗臺上,激動說著什么的‘她自己’。
那是原主?
夏予歡精神一震,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
卻見原主激動的吼叫了一番之后,毫不猶豫的從窗臺上跳了下去。
夏予歡不由得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這是夢到原主跳樓的原畫面了?
那原主方才對著說話的方位,就是那個害了原主的老頭兒?
夏予歡努力的想要往那個方向看,卻發現自己徒勞無功。
她的視角一轉,看到了躺在地上,正在抽搐的原主。
從五樓跳下來,原主并沒有死!
但她好痛,身下的血不斷涌出,湮紅了地面。
或許是因為共感,夏予歡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在隨之疼痛著。
她努力的抬頭想要看清楚原主跳下來的那扇窗戶。
想看看作惡的人,是不是正在窗口,看著這一場悲劇。
然而,她脖子都仰酸了,卻什么都沒看到。
隨著原主腦袋一歪,昏死過去,夏予歡的眼前也變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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