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舟一夜沒睡。
夏予歡走后,池宴舟就怎么都睡不著了。
雖說他很清楚,夏予歡是跟嚴虎離開的,嚴虎是爸爸身邊的親信,是絕對可信的。
可有了趙姨的前車之鑒在那兒,他總忍不住擔憂。
畢竟趙姨在池家干活幾十年了,論起來,其實比嚴虎更親近。
池宴舟就這么煎熬了一宿。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夏予歡一直沒有再回來,池宴舟整個人都要急爆炸了。
偏偏他牢記著夏予歡的話,不敢讓自己的情緒有太多太過急切且明顯的波動,所以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要失控,免得影響身體里的毒素。
他就在冷靜和暴怒之中掙扎著來回沉淪,腦子差點被干爆。
還好,在他即將克制不住脾氣的時候,夏予歡回來了。
池宴舟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放松下來。
聽著她清淺的呼吸在耳邊響起,池宴舟也安心睡了過去。
便是后來夏予歡睡著睡著不老實,翻身將他抱住,壓住,他也沒被驚醒。
夏予歡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肚子饑腸轆轆了,她才醒過來。
她睜開眼之后,瞪著天花板緩了緩神,這才坐起身。
抬手揉了揉眼睛,夏予歡小聲嘟噥:“好久不熬夜了,忽然熬了個大夜,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要被掏空了似的。”
抬手垂了垂肩膀和手臂,夏予歡道:“以前總熬夜做實驗,還沒覺得有什么,如今可能是身體比之前調養得更好了,竟反應這么大,看來以后還是要多多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才行。”
池宴舟也醒了,聽了這話,人都懵了。
什么叫以前總熬夜做實驗?他的小媳婦兒從小在鄉下長大,也會做實驗嗎?
可是,他媳婦兒學的不是中醫嗎?需要做什么實驗?
池宴舟的腦瓜子嗡嗡的。
理智提醒他,這話不對,漏洞很多。
可是感情卻又讓他不要多想,否則很可能會萬劫不復。
他的心就在這樣糾纏之中反復撕扯,撕裂。
然而下一瞬,忽然靠近的香氣卻讓他渾身發緊。
夏予歡盯著池宴舟的臉色,一臉奇怪的呢喃:“奇怪,我才是半夜被嚴叔給薅起來,差不多熬了個通宵的人吧?怎么你的臉色看著也這么憔悴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熬了個通宵呢。”
就好神奇!
池宴舟聞心想:他可不就是熬了個通宵么,她走多久,他就煎熬了多久,也是實打實的跟著熬了個大夜的。
夏予歡給池宴舟把了脈,確定沒什么問題,便從空間掏出靈泉水來給他喂。
“吶,喝點我的寶貝水,喝了身體就不會那么疲憊啦。”
池宴舟感覺到一股清涼清甜的感覺順著他的喉嚨,滑向他的四肢百骸,最后全部凝在了腹部的位置,生了暖。
這不是他第一次喝這種清甜的水了。
從夏予歡嫁過來開始,她幾乎天天給他喂。
養傷這段時間,更是一天給他喂三次。
就連他喝的藥,感覺也是用這種水熬出來的,比平時少了許多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