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虎走了之后,夏予歡便開始收拾現場的狼藉。
還好狙擊手的行動足夠快且準,那些崩碎的玻璃碎片沒有劃傷池宴舟。
夏予歡把地板掃干凈,把床上飛濺的玻璃碎片也都清理掉,這才坐在床沿,幫池宴舟把被子給整理好。
“剛剛沒嚇著你吧?”夏予歡小聲問他。
知道得不到回應,夏予歡又道:“不過你本來就是那么厲害的人,這種對你來說應該只是小場面,嚇不著你。”
池宴舟:不,嚇著我了,媳婦兒,我剛真嚇著了!我擔心王琦得逞,我就這么死了,連你的面都見不到。
“哎,媽當初請王琦來給你做日常檢查的時候,還特地調查了他的背景,沒想到還是被人鉆了空子。”
“不過這也正常,這世界本來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人也不是非好即壞,只要契機足夠,人的變化不過是在瞬間而已。”
夏予歡說話間,給池宴舟把了脈。
見脈象雖然有些起伏,但好歹處在正常的狀態,所以也放了心。
就在夏予歡和池宴舟說話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予歡,你在里面嗎?”是趙姨的聲音。
之前趙姨和魏子怡都喊夏予歡少奶奶,但夏予歡覺得這樣不好,怕被人揪住小辮子,說他們搞資本主義那一套。
所以在夏予歡的強烈要求下,兩人終于改口喊她的名字了。
夏予歡揚聲:“趙姨,我在呢,進來。”
趙姨推門而入,目光四下一看,有些驚訝道:“這個點王琦醫生不是應該在給宴舟做檢查嗎?怎么沒見人?”
夏予歡聽到這話,面色頓時一變,憤憤道:“趙姨,你不知道那王琦醫生有多壞,他竟然想害死宴舟!”
“什么?王琦想害宴舟?怎么會這樣?宴舟他人沒事兒吧?”趙姨聞頓時面色焦急,忙上前追問。
夏予歡微微搖頭:“趙姨放心,宴舟他沒事兒。”
“嚴叔他剛好來家里拿東西,上來看看宴舟,正好看到王琦要給宴舟打針,就趕緊把他控制住帶走了。”
“予歡你不是一直在家看著嗎?怎么會讓王琦找到機會呢?”趙姨后怕的問。
“王琦說他口渴了,讓我幫他倒水,我就去了,沒在屋里,要不是嚴叔剛好過來,抓住了想給宴舟打針的王琦,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夏予歡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趙姨先是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隨后才輕輕拍著夏予歡的手安慰。
“予歡你別害怕,你也不是故意的,誰也沒想到王琦不是個好的,你也別自責了,相信先生和夫人知道這事兒,也不會怪你的。”
說著,趙姨又說:“不過予歡你本來就會醫術,就用不著再找別的人給宴舟看了吧?他有你照顧不就行了?”
夏予歡聞詫異道:“趙姨怎么會這樣覺得?我沒和趙姨說我會醫術吧?”
趙姨的反應比她還要驚訝:“你這些天在家,都自己熬藥,不會醫術,你做起來怎么這么嫻熟?”
夏予歡笑了笑,道:“您這么說,倒也是的。”
可事實上,會煎藥,煎藥嫻熟,不見得就會醫術啊,就不能是經常照顧患病的人,煎藥煎習慣了么?
趙姨剛剛那話,也太過篤定了。
“那往后宴舟的調理怎么辦?他最近的狀態怎么樣?還有可能蘇醒過來嗎?”趙姨又問。
夏予歡輕輕搖頭:“沒有,還是老樣子。調理的中藥就先繼續給他喝著唄,反正情況再差也不能比現在更差了,萬一能有什么特殊的奇跡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