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舟這會兒正好醒著。
他百無聊賴的胡思亂想著:他的小媳婦兒今天的軍區醫院之行還順利嗎?她是直接談攏了,就在醫院里走馬上任,上班了么?
如果不是的話,她去哪兒了?做什么去了?
可惜他如今就是個植物人,除了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什么都做不了。
池宴舟想著,又有些喪氣。
正巧這個時候,他聽到房門被打開,有人邁步走了進來。
昏迷這么久,池宴舟已經能夠清楚的分辨出家中幾人的腳步聲。
他聽出了張嫻雅的腳步聲。
池宴舟有些困惑:媽這是遇到什么事兒了?怎么腳步聲這么沉重?
張嫻雅在床邊坐下,愣愣的盯著池宴舟。
雖然夏予歡才嫁過來幾天,可是卻將池宴舟照顧得很好。
不過短短的幾天,她就覺得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池宴舟見自家老媽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為何,心里有些發慌。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終于,張嫻雅開口了,聲音帶著哽咽。
“小舟,小歡她出事兒了。”
那一瞬間,池宴舟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炸響,頓時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出事兒了?她出什么事兒了?她怎么會出事兒?
一時間,池宴舟的腦子被各種的問題塞滿。
“小歡她在去軍區醫院的路上失蹤了,她還撞了車,受了傷,眼下不知所蹤。”
張嫻雅握著池宴舟的手,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滑落,哽咽著抽泣。
“小舟,小歡雖是我們做主幫你娶回來的媳婦兒,但她真的很好,特別的好,這幾天親力親為的照顧你,從來不會因為你是個植物人就嫌棄你。”
“你若聽得見媽媽說話,一定要保佑她不要出事,保佑你嚴叔能順利找到她。”
張嫻雅還說了什么,可池宴舟已經聽不到了,他腦子里全是夏予歡撞車,受傷,失蹤的消息。
該死的,到底是誰竟敢打她的主意,對她下手?
出事兒的時候,她該有多痛。
在綁匪的手里醒來,她該有多害怕?
該死的,他怎么這么沒用,她出事兒了,他不但沒能陪在她身邊,連找她都做不到!
池宴舟想要蘇醒的心前所未有的強烈,瘋狂的,拼盡全力的想要掙扎著醒來。
張嫻雅沒發現,池宴舟的右手輕輕動了動。
很快,又重歸平靜。
而池宴舟也在奮力想要蘇醒的掙扎中頭痛欲裂,昏迷過去。
……
這邊,池宴舟、張嫻雅、池邵康都因為夏予歡的失蹤而牽動心神,嚴虎也帶這人緊鑼密鼓的尋找著夏予歡的蹤跡。
那邊,夏予歡卻被剛子幾人帶到了破廟里。
這是城郊的一個荒廢破廟,少有人來。
剛子讓人把夏予歡給綁了。
小二:“剛子哥,不用這么麻煩吧?她都昏過去了,綁不綁的不都一樣?”
卷毛:“對啊,而且她撞得那么厲害,不會死吧?咱們真的還要對她做那事兒嗎?萬一把人弄死,咱們可就背上人命了。”
剛子聞皺了皺眉,道:“你們倆在這兒等著,我去找雇主問問。”
雖然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卻沒有沾染過人命,他就是再渾,也知道這事兒不能亂來。
“好。”
剛子走后,留守的卷毛和小二又小聲討論起來。
卷毛:“小二,要不然你一個人在這兒守著,我去把這自行車給賣了?”
小二有些擔心:“剛子哥沒說要賣自行車啊,咱們背著他拿去賣,剛子哥不會生氣嗎?”
“不賣留著做什么?這自行車可是個新家伙,雖說前輪撞廢了,但還能賣不少錢呢,哪能就這么丟在這兒浪費?”
“你別怕,我去賣,剛子回頭要是生氣,要逮人出氣,讓他逮我一個人就好了。”卷毛說。
小二攔不住他,加上他也想要拿點賣自行車的錢,就由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