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夏予歡進去的時候,幾個軍區醫院的優秀外科醫生正在商討救治方案。
“病人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夏予歡開口問道。
“你就是池首長豁出去擔保的,或許能救人的醫生?”聽到她的聲音,第一時間有人問。
“是個姑娘家?”
“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這不是胡鬧嗎?這么小的年紀,就算學醫,也還沒學明白呢,能有什么醫術可?”有人憤怒。
面對幾人的質疑,夏予歡表現得很平靜。
“我的醫術如何,和我的年齡性別沒有任何關系。”
“你們都是醫生,醫者仁心,這個時候應該想著怎么救治病人,而不是討論新加入的醫生的性別和年齡!”
“你們這是對患者的性命不負責任的表現!”
夏予歡的冷斥讓在場的幾人都啞然了。
雖然都戴了口罩,但能明顯的看到他們羞窘的狀態,眼中都是怒焰,卻又因為無法反駁而克制。
若能看見臉,肯定能看到他們漲紅的臉。
夏予歡說完又道:“至于我的本事,你們自然會看到的。”
說著,她也不多廢話的問幾人現在溫英杰的情況,而是上前拉住他的手開始把脈。
“把脈?你還是個中醫?”
“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也就算了,還是個中醫,中醫竟然混進咱們的外科急救手術室來了,那不是開玩笑嗎?簡直胡鬧!”
“他的凝血功能出了問題,一直血流不止?”
“你們是因為止不住他流血,所以不敢動手替他取子彈?”
夏予歡的聲音讓原本義憤填膺的幾人頓時啞然。
“你……你怎么知道?”
“把脈還能把出這么具體的情況?”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的看著夏予歡。
夏予歡卻不管他們的反應,湊上前去檢查溫英杰的傷口情況。
他身上的傷口不少,無一例外的都在緩緩滲血。
最嚴重的傷在胸口處,心臟偏上方的地方,子彈嵌入,直接卡在了骨頭縫里。
這樣的位置,以現如今的手術環境和條件,手術本身就很有困難和風險,更別說溫英杰的身體還出現了凝血障礙。
他一直失血,可給他輸血卻又輸不進去。
本來他只是輕微出血,一旦給他輸血,他的出血量會加大,輸血的速度遠遠趕不上出血的速度。
這就給醫生嚇到了,趕忙撤了他的輸血。
說來也怪,一旦停止輸血,出血量也隨之降了下來。
醫生們被這種怪異的現象給弄得無奈極了。
不能輸血,傷口還一直滲血,他胸口處的子彈又必須得取,可一旦取子彈,出血又會加劇,這些情況疊加在一起,讓他們陷入了窘迫的境地。
畢竟,溫英杰本就失血過多,他身體內剩余的血量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做完這一臺手術。
夏予歡從帶來的布包里找出兩粒藥丸,直接塞到了溫英杰的嘴里。
“你給他吃了什么?他現在沒有吞咽功能,他……”一旁的醫生見狀,趕忙擔心的阻攔。
然而下一瞬,夏予歡已經掐著溫英杰的下頜,逼著他無意識的將藥丸給吞了下去。
在場圍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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