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趕路累的,他的臉色實在是說不上好,這個時候沒必要繼續刺激他。
黎月不知道的是,頻繁使用魅術,透支了太多獸力,現在的池玉非常虛弱。
她沒說話,摸出提前備好的刺刺果樹枝,蘸了點水開始刷牙。
池玉還站在旁邊沒走,看著她動作麻利地洗漱,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
以前他覺得她裝作嬌弱溫柔的模樣是為了哄著幾個雄性,但他現在知道了,她那不是裝,而是真的依賴。
而她對他只有滿心的防備,所以她事事都要自己去做,不愿意依賴他。
只要黎月想,好像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愚蠢的錯誤。
她根本不需要他,如果沒有發情期,也許她連雄性都不需要。
他想再說點什么,比如“以后我幫你準備”,但又覺得這句話太過蒼白,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看著晨光落在她的發頂,心里滿是無力的慌。
黎月洗漱完,指尖摸向頸間,摸到項鏈上的吊墜。
在她的指尖碰到項鏈的瞬間,池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因為他太清楚黎月接下來想做什么。
她說過她會和他解契,放他自由,以她的性格,絕對會說到做到。
可是他已經被她滴了四次血,再滴一次,他就再也無法和她結契。
她伸手將吊墜摘下來,指尖捏著微涼的項鏈,腦子里卻突然一片空白,眼神變得茫然。
可看著黎月皺著眉、盯著吊墜發愣的模樣,池玉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魅術的效果還在,她暫時忘掉了要解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