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劃傷了他引以為傲的臉,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他的恨不止是因為被強行結契,更是因為這道疤。
他的恨一直都在,只是因為她身邊除了他,還有其他幾個獸夫制約著他,他才委曲求全假意對她好。
可現在幾個反派都不在,他自然也不用再裝著對她好。
黎月看習慣了,倒是沒有覺得那道疤有什么。
靈泉水可以抹去他臉上疤痕,但是她不想給他用靈泉水。
她沒那么大度,做不到以德報怨。
黎月看著池玉眼底的恨意,語氣平靜:“池玉,你保護我到萬獸城,我會給你滴血。每天滴一次,直到徹底解契。我說到做到,決不反悔。”
池玉聽到她的話,微微瞇起眼睛,在黎月臉上細細打量:“你說真的?”
黎月沒接話,只是抬手摘下頸間的項鏈,在手指上輕輕一劃,細小的傷口立刻滲出血珠。
她傾身往前,將手指懸在池玉胸口的獸印上,鮮紅的血珠滴滴落下,結契獸印迅速變淡了幾分。
她收回手,用手指緊緊壓住自己的傷口,語氣平靜道:“今天的滴完了,明天我還會給你滴。已經滴了三次,再滴七次,就可以徹底解契,你就自由了。”
見池玉還盯著她的手,眼神里滿是探究,黎月又補充道:“如果你還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向獸神發誓。如果我沒按時給你滴血解契,甘愿”
黎月的神色很認真,不用向獸神發誓,他也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不用了,我相信你會說到做到。”池玉突然開口打斷她,聲音比剛才低了些,眉頭輕輕蹙起。
他垂眸看著胸口變淡的獸印,扎得他心里莫名發慌。
黎月這么干脆,顯然是真的想和他斷得干干凈凈。
黎月沒再說話,只是轉過身,背對著池玉躺下,將自己蜷縮成一小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