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他縫制衣服的場景,他垂著眸,冰藍色的發絲線在指間穿梭,骨針起落間,眼底全是專注。
她忽然反應過來,他之所以沒能早起,是因為昨晚為了給她縫制衣服熬了一整夜,而且他拿出了自己最珍貴的稀有皮給她縫制衣服。
雖然知道瀾夕做這些也許是因為發情期,但她還是很感動,她又不是沒有心,別人為她做這些她怎么可能不感動。
感動像溫水般漫過心口,鼻尖微微發酸。
也許瀾夕以后會是反派,也許發情期結束后他就會后悔,但至少在此刻他的心意是真的。
黎月終于下定了決心,只要他們不主動提出解契,她也不會再提解契的事。
瀾夕的這份心意,她打算暫時收下。
“我知道了,把衣服給我,你轉過去吧。”
黎月低著頭,小聲說著,一只手緊緊擋在胸前,另一只手伸出去,接過了瀾夕手中的獸皮裙。
瀾夕的眸色瞬間亮了,那是種比山洞外的晨光、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的光亮,瞬間驅散了之前的哀怨。
他瓷白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淺紅,從耳尖一路蔓延到脖頸,連原本緊繃的嘴角都忍不住彎了起來。
他沒敢多停留,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伸手抱她,只飛快地將獸皮裙遞到黎月手里,轉身時后背都透著雀躍的弧度,連聲音都帶著壓抑不住的歡喜。
晨光落在他絕美的側臉上,將冰藍色的發梢染成了淺金。
黎月接過獸皮裙,看著他微顫的背影,忽然覺得山洞里的空氣都染上一層抑制不住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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